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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相思如此热切的目光,又见相庆相兰也一脸渴求地看着本身,顾长亭反而卖起关子:“龟甲但是一味很妙的药,能治很多弊端。”
行了三四日,都非常顺利,每日解缆前三人向裘宝嘉问个好,再去和赵账房处套套近乎,然后就是一天的马车泛动。谁知到了第四日傍晚,眼看早晨就能到涿关的时候,俄然下起了滂湃大雨来,这雨势来得急,且又是夏季的雨,一时竟困在路上。
此时夜已深了,屋内却模糊亮着一盏灯,赵账房敲了拍门:“有人么?”
相思心道:裘宝嘉大抵也找不出我其他的长处,夸得这般不上心。面上却恭谨非常,也回夸道:“在启香堂时多亏裘先生悉心教诲,裘先生的课让人听了大有长进的,我们兄弟几人最爱上先生的课。”
屋内屏息静听的人一见要报官,再也不装聋作哑,很有些愤怒之意地喊道:“没进贼!药铺关门了,你们要抓药如何不白日来!这时候来抓药不是折腾人!快走快走!去别家药铺!”
三位车夫没法,只得把马栓在树上,一起钻进赵账房的马车里躲雨去了。哪知这雨竟下个不断,只得再等。
但只怕此人也不会替他们仨把事做了,还是要临阵磨磨枪啊。盘算主张,相思便拉着二人在道边儿开了个小会,集会大旨是——各回各家,各找各爹去取经,取经内容包含但不限于:韶州产龟甲的湖都有哪些,龟甲本年的行情价和销量,往年的行情价等等。
相思倒没像他们二人普通担忧,固然老太爷说让他们三小我去收药,却总归是会派个懂行情的人跟着,不会让他们仨翻出大天去的。
三人去韶州的事情算是定了,但魏老太爷还算刻薄,给他们一天的时候筹办行装。
“从云州府去韶州,一来一回要八|九日,如果收药顺利,十三四天如何也回了。”
顾长亭又去看相思,哪知相思也伏低做小,涎着脸:“就是就是,凭我们的干系,顾小大夫可快开金口吧。”
出了春晖院,相庆另有些惶恐,拍着胸口道:“方才爷爷一拿棍子,我还觉得他晓得我把玉佩弄丢的事了,吓死我了!”
交换结束已是中午,想着下午另有很多事情要做,便径直去了戚寒水的住处,蹭了戚寒水一顿饭食。因离看诊另有一会儿,相思便拉着顾长亭在桌前坐下,申明三人的韶州之行。
相思微微挑眉,又和缓道:“实在是病得太急,您开了门,只抓一副药便走,您当作不成?”
这景象有些古怪而宽裕,相庆扭头去看车顶,相思看了裘宝嘉一眼,便低头去看车板,裘宝嘉咳嗽了一声,翻开车帘一角,对那中年车夫道:“叨教兄台但是韶州人氏?”
裘宝嘉眉毛一挑,问:“熊年老是‘药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