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矣!差矣!”跛子不满道,“狗急跳墙,病急乱投医,可知人只要情势所迫,甚么也干得岀来,不然狗也大丈夫,饭桶也大丈夫,大丈夫反倒不如狗也,不如饭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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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少耍心眼儿。”张五常笑道,“你作牛作马作驴作羊,可不干老子的活动,老子刨个坑,不让你暴尸荒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苦!苦!”高大哭道,“遭瘟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胡作非为,反把我也害了,你不惹张五常,他又如何亲身派人来拿你,你拿人家论斤论两骗银子,又何怪人家要取你小命,可你千不该万千该把小爷也牵涉来呀!”
“放屁!”张五常骂道,“老子不是来披麻带孝的。”
“狗也好,大丈夫也好,死了甚么也不是。”张五常笑道,“来人!刨个坑把他二人埋了!”
“妈呀。兄弟。”跛子尖声叫道,“白花花的,黑黝黝的,红扑扑的。”
几个小喽啰也惊了一跳,等他们看清坟中的物事只是几只惨死的山猫,才一阵笑骂着把跛子二人踹入坟中,几小我三下两除二便把跛子和高大埋了个齐脖深,笑道:“留你这头看看这花花绿绿的天下也好。也喝一壶老子的琼汁仙水”说着便要撒尿淋跛子一头,但听到张五常喊他们几个,一个个才悻悻地一起小跑返来。
“差矣!差矣!”跛子笑道,“想是它饿了,见俺流口水哩!”
“你才是狗,遭瘟的狗牲口。”高痛骂道。
高大啐道:“咱死光临头啦,遭瘟的跛子你却故意机喂鸟。”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跛子道,“哭哭啼啼,一点儿也不丈夫,反像饭桶一个。”
”佩…佩服。”跛子颤声道,手中的酒囊几乎掉到地上,“大哥比俺肚中的蛔虫还要短长。”
高大打了个暗斗,颤道:“我早听别人说野鸦吃人,倒是真事。”
“不错!不错!”张五常大笑道。
“大哥。”跛子道,“给俺来口酒壮胆吧。”
跛子顺着长髯公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荒坟塌了大半边,连内里的棺材也朽得不像模样,跛子颤道:“妈呀,长毛那汉,不要祸害死人呀,一山不容二虎,不,一山不容三虎,俺死不安生,也住不结壮呀!”
跛子和高大听言松了一口气,却不想张五常又道:“智囊的算计不错,小的们,按智囊的话来办!”
几个小喽啰不由分辩,上前扯住高大,另几人忙活半天赋把一身恶臭的跛子捆个健壮,像牵羊普通,仓促引岀县来,却说赵少游获得跛子和高大被人劫走的动静,气得他暴跳如雷,痛骂废料,等派人追去时,那三十几个大汉早不知所踪,此先按下不提。
“哼,小鬼头又拐着弯骂人!”张五常道,“不过老哥俺从不跟死人计算,小兄弟海饮几口,老哥好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