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太医……顿时……顿时就过来……”
公主!
耀天公主还在嗟叹,“驸马……给我找驸马来,他不会不见我……给我找他来……啊!好疼……”
盛水的盆也打翻在地上。
东林,夜幕沉沉,星斗不语。
云常王宫,亭台还是。
耀天公主在内里。
公主,我的妻啊,这不是好梦,这是一场恶梦。
他盯着门上的锁,仿佛它并不但仅铐在门上,还铐在心上。他站在那儿,沉默了好久,才缓缓点头,“我不出来,别说我来过。你把这个递出来,奉告公主,王令我看到了,掌印大人已经被奥妙处决。这是我给她的回礼,是那位她赏赐给我的风音女人帮手做的。”
云常驸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公主……公主啊……天啊,血!”
“拯救啊!谁来救救公主……求求你们,求求你们……”绿衣令民气碎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快来人啊,拯救啊!求求你们,救救公主吧……”
何侠摸着门上的锁,听着耀天公主声声呼喊,有力地跪倒在屋外。
哐!
“血,如何都是血……”耀天公主衰弱而错愕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停了半晌,俄然拔大调子,嘶声道:“驸马,驸马你来啊!是我写了王令,就算你恨我,要杀我,可我们伉俪一场,莫非你竟不肯见我最后一面?驸马……驸马……”
楚淡然低声道:“就算何侠是从云常都城解缆的,也该到了。我看明天傍晚之前,他们就会尽力打击。”
耀天公主坐过的王椅,悄悄地摆在大殿内,抚过的垂帘,在风中孤寂地闲逛,抹过的胭脂剩了一半,孤孤傲单,搁在镜前。
哀痛的百姓听闻,身怀六甲的云常之主,他们的公主,因为身材衰弱导致早产,在悲伤欲绝的驸马怀中香消玉殒。
驸马府里每天回荡的每一声琴韵,都是那双手上锋利的指甲,在何侠心上狠狠剐的一下。
一向泥塑般立在门外的何侠,蓦地挣了挣,踉跄撞到门前,五指一收,紧紧握住了冰冷沉重的铁锁。
“啊……啊啊!绿衣,我不可了……啊!”
“侍卫大哥,内里的侍卫大哥,求求你们,快禀报驸马爷啊!
侍卫们惊惧交集的目光下,何侠神采安静得骇人。
“公主……”
“驸马爷,驸马爷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求求你们奉告驸马爷一声吧,公主快死了……”绿衣一声接着一声哭喊,“就算要杀公主,驸马爷总不能连本身的骨肉也不要吧?求求你们,门外的大哥,通报一声吧,给驸马爷报个信吧!”
众侍卫被她狂乱的叫声弄得胆战心惊,都偷眼瞅着何侠。
他们觉得,它能弹奏出可与娉婷媲美的琴声;他们觉得,它有资格去碰何侠为娉婷经心安插的统统,拿娉婷用过的梳,盖娉婷睡过的被,抚娉婷弹过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