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归乐,在边疆对云常和东林雄师虎视眈眈的,另有一支军队。
若韩心中微寒,他帅帐外亲信亲兵都是刁悍死士,竟然全被楚北捷无声无息处理了。撑着心窝里一股肝火,大喝道:“来人啊!有刺客!”挺剑就刺。
若韩面前全黑,脖子上寒气袭来,晓得楚北捷的宝剑已经抵在本身脖子上。
楚北捷却非常自大,嘲笑道:“要杀也从最大的将领杀起,你的性命临时留着。面见你们大王时,记得提示他不要来招惹我东林。”
若韩忍着剧痛,挥剑再刺,却恰好将手腕送到楚北捷面前。楚北捷顺势一扯,一掐,若韩虎口剧痛,宝剑哐当一声,掉在几案上,将烛台打翻在地上。烛台在地上滚了两滚,烛火全灭,帅帐内顿时沉入一片黑寂中。
“你的性命,本王临时还不想取。”楚北捷道,“本王到此,是要你为本王给北漠王传一句话。”
她挽救了堪布,挽救了北漠,乃至能够说,若韩本日的大将军之位,全拜她当日的运筹帷幄所赐。
但是……
两人的心机都想到一块去了,森荣重重一顿脚,粗声粗气道:“不要说了,提及来就气闷。如果则尹大将军还在,必然会劝止大王和何侠那贼子联盟。如果……唉……”大声感喟,翻开帐帘,大步走了。
若韩一愣,嘲笑道:“说来讲去,镇北王还是来当刺客的。”他思忖必死,也不胆怯,霍然站起,抽脱手中宝剑,仰首喝道,“我北漠大营岂能容你来去自如,明天纵使没了性命,我也要为大王杀了你。来人啊!”扬声一喝,等了等,竟然无人冲出去。
寒光掠过,锵的一声交了一剑,若韩感受一股大力袭来,手臂一阵酸麻,尚未回过神来,楚北捷被摇摆烛光照出的身影已经不见。若韩惊觉不妙,霍霍向摆布虚刺两剑,后退两步,背上突然汗毛尽竖,惨叫一声,腹部已经挨了一记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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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未起,东林雄师元气未伤,现在我们才不会傻到主动反击呢。既然不能捡这个便宜,那就全师回撤吧。”若韩决然命令,“传令,彻夜安息一晚,明日一早拔营回程。”
若韩自知已到死路,也不告饶,听着内里混乱的脚步声响起,咬牙道:“你要杀就杀,但你绝逃不了。”
数百字的军报写好,若韩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想唤传令兵快马送回都城,昂首之际,浑身蓦地剧震。
若韩见他欲言又止,帐中只要他们两个,又是从疆场上厮杀出来的兄弟,怎会不明白贰内心想甚么,低声道:“不消说了,我们内心明白。自从则尹大将军分开,大王的心机更加难测。千万想不到,大王竟承诺与何侠联手,三十万雄师兵压东林国境,逼东林王交出白女人。恩将仇报,人所不齿,但王命又不能有违。森荣,我领军多年,没有试过一次带兵带得这么心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