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浑浊的忘川之边,何如桥下,黑衣女子神采淡然的望着劈面长长的鬼门步队,孟婆凑过来唤了她一声。
阴兵在中间看着,嘴角抽了抽没说话。这位大人可真是不拘末节。
“阿谁…明天是中元节了君上。”见实在磨蹭不下去了,孟轻烟难堪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阎落不言,稍稍偏开了头。
“嗯?”玄倾收了湛卢,眨了眨眼。
“以是……”孟轻烟咬了下下唇,考虑着如何开口。
“呵。”玄倾嘲笑一声,也任由她倒了壶酒,“殿下可真够闲的。”
末法期间开启以后,九州之上的太阳再也没有了三足金乌的身影。
“啧,不说这个,有急事。”判官暗搓搓的翻了个白眼,正了正神采道:“帝君遣使来言,二殿下去凤君即将觉醒,并且乾坤台的那位说这会与我冥间有关,需求我们共同。”
“另有事吗?”阎落的视野落在判官梳的一丝不苟的发上。
“嗯。”冥君反应很冷酷。“以是呢?”
“汝可去休沐。”冥君眯了眯眼,善解人意的道。
“那又如何。”孟婆嗤笑一声,“天族的几位殿下有哪一名有好成果。你刚说甚么来着,凤君和二殿下是吧,你瞧瞧你瞧瞧,这二位当年但是公认的神仙眷侣,成果呢,呵呵。”
一千年前的明天,孤傲了数千年的冥府君上终究碰到了一次她循环的爱人,不过那也必定是最后一次了。
“孤但是有个无能的部属,倒是玄倾殿下但是真闲。”阎落尝了口酒,视野意味深长的在她身上打了个转。
“给口酒尝尝吗?”阎落扫了眼她手上已经出了大抵形状的小人,打趣道。
阎落举步正筹办分开,却俄然又被叫住了,“等等君上。”
玄倾神采微变,差点没忍住把刻刀戳她脸上去。自玄帝一族因兵变而灭族以后,除了这么几个欠揍的家伙,还真没有谁敢在这位玄帝一族小公主的面提及这些。
“殿下如果无事便分开吧。”玄倾凉凉的丢出去一句话。
“……无妨。”阎落沉默,很久才开口到,“孤记得人间有句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孤在此等待,自是…”她吸了口气,“…不累的。”
这回是判官亲至,这个女人自执笔起便在她身边留了下来,忠心耿耿。冥君停下脚步,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判官大人不去措置公事,在这叫住孤又有何事?”
门前的椅子上坐着位长发披垂的白衣女子,她正在用心刻动手里的木雕,边上有个小桌子,放着个酒坛,偶尔对劲了喝一口。
“……无。”判官细心搜刮了遍,无法的发明只要一件不太合适在此申明的事件,其他的她都能措置,只能无法的目送她萧洒不羁的君上淹没在此岸花海中。
“你师尊估计会来这一趟,”阎落勉强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到时候就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