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肯，亦勿施于人。’

房里另有笔墨，不过墨早就干了，画枝见她拿笔，就道：“我先把墨磨好。”

青蕴一向被关在屋里，大抵因为天冷了，人也懒得动换。也不晓得她绣的嫁衣是不是还完完整整的被放在箱子里。她搓搓手，却还是感觉冷。比来绣的花也不像花，连给的针都是钝的。

“你昨日不是还在读《论语》吗？”

“这几天住的可还风俗，你大伯娘有没有难堪你。”

“记得要快。”

老夫人手撵一串佛珠，见青蕴来了，指了指身边的弹墨椅，说了句坐。

老太太在院子里伶仃给青蕴拨了间屋子，并着品德外叮咛她这几日没事不消出来，这是变相的囚禁。幸亏是自家人，固然每日厨房那边送过来的东西不敷热，分量也少的不幸，但也算不上特别的虐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