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蓉看向他，笑了笑，“他的缺点就是你啊！”当时他与贺兰蓉干系仍然很好，听到这话，只当是谈笑，并未放到心上。

贺兰蓉没有看他，他的目光谛视着一箭又一箭不断练习的石希明，眼神赞叹中又有可惜，像是看到了传世之宝和氏璧上面被摔坏的一角。他开口道：“小石头这孩子，本性有几分活络，又是可贵的勤奋。可惜……缺点实在太较着了。只怕难成大事？”

石希明笑了笑，笑容里竟有几分滑头：“大哥叫我不准跟着，大哥的号令我天然是服从的，我不过是略微调查了一下顾遇之罢了。”

听到许固的嘉奖，石希明的脸上不由暴露了几分忧色。他对许固笑道：“早知大哥本日过来，我特地筹办了大哥喜好吃的酒菜。”

石希明微微一笑，厨师和酒水食材都早在大哥前次到这儿来的当天就有了安排，本日早知大哥要来，冷菜早就齐备了，汤已经炖好，在灶上温着，饭也已经熟了。只是担忧热菜凉了，分歧大哥的口味，故没有事前备好，但统统食材都已经措置好。三四个菜，不过半柱香的时候罢了。石希明在内心预算着时候，摆好桌椅，呈上碗筷，再与大哥喝上三杯，菜应当就已经上齐了。

“缺点？”许固微微皱起眉头，几次想了想石希明的缺点，却并没有答案。毕竟技艺上的缺点，几近都是能够靠后天弥补袒护的。他不由再次反问道：“甚么缺点？”

许固又是一声感喟：“你的胡想，你的抱负呢？也能放下？”

“想过。”石希明说道，声音很果断，“大不了风骚云散，四海为家。更何况……”他游移了一小会儿，说道，“我传闻那小我仿佛和金人朝廷有几分联络。和朝廷的人有些干系，也何尝不成。起码今后……”

“不。我从没放下过我的胡想。”石希明道，“我之前最大的胡想是成为兄长手中的利剑，直指火线，所向披靡。厥后，我但愿能诛杀逆贼，将大哥你的东西夺返来。这些年，我做的统统，不过是为了我的胡想罢了。我固然也有将部下权势生长强大的野心，但胡想天然要首要很多。”

“大哥你就如同我的亲生兄长，你的教诲，我是必然会听的。但是听归听，大哥你的安危天然更加首要。”石希明正色道，“你放心，我会暗中安排背工，如果有朝一日产生变故，兄弟们也能有个去处。如果后路被截，我石希明毫不会做抛下兄弟单独逃生的小人！”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让许固也不免动容。他拍了一下石希明的肩膀：“好！”

“说到底，你是不信赖我能本身处理。”许固感喟道。

许固想起旧事，才恍然惊觉，当时贺兰蓉说的或许真的没有错。他看着面前的石希明，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终究半是感喟半是无法的说道：“我现在也管不住你了。罢了，随你吧。只是你内心须有分寸，你现在可不是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