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袁尚一把玉箫,不期而至,打落他手中匕首。
袁尚平生亦未如此苦口婆心,实乃敏音此人刚正不阿,乃行军良将,且干系秦赵两国百姓战役融会的大计。
“音知明日丞相大婚,音本不该打搅,可……音实在无处可去。”
赛岐见世人众志成城,亦是欣喜,“兄弟们,实在本将……我亦是这么想的,这些好日子,都算是挣返来了,现现在,就是把命还给他,老子亦是甘心!”
敏音正站在门口,本想排闼出来。就听到部属那一句“带头投降,亡国奴”,如一把利刃刺到贰心窝。
“赛将军,所言极是!”在场诸将纷繁垂下了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敏音袖中一把匕首便朝本身腹中刺去,许是觉得袁尚白面墨客,不会技艺,亦未防备。
袁尚见敏音还是直勾勾的看着那匕首,死意已决。
“敏将军,秘闻明日大婚,府中不宜见红!再说,你家中老父年老,老母病弱,另有兄嫂,小女下落不明,莫非,不需交代?”
袁尚僵了半瞬,小扣三下桌子,门外的十二天罡已经出动,节制局势。
“丞相,音无处可去,没法自处。还请您代音与陛下,德承王请罪!音唯有一死以谢天下!”
敏音狼狈苦笑,便是当日蚀不充饥,饥肠辘辘,兵临城下,他亦未如此绝望,无助。
“是啊,南大王如此待我们!我们总该为他做点事!”世人收到鼓励,天然不甘掉队。
“敏将军,谋反乃灭族大罪!若敏将军可为秘闻所用,秘闻自可保赵国无辜,亦能够论罪而惩罚!”
“实在……敏将军甚么都不要管,归去好好歇息,自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敏音纠结半响,终是不舍无辜,还是点头:“音自当极力而为,劳烦袁丞相,能赦一个便是一个吧。”
“当时……真会血流成河。”
“南大王……便是返来,亦不但愿我们,为了他,有任何毁伤的,”赛岐抬高了声音,悄声道:“他如此对我们!我们……真是无觉得报,忸捏的紧!”
敏音心灰意冷,那里还顾得上那些。
敏音毫不游移的回身,向丞相府走去,马亦是扔在钦风楼,不要了。
敏音苦笑道,“音还如何归去,国不成国,家不立室,臣不成臣,人――亦不成人!此后,音另有何脸孔,面对陛下,德承王,又如何面对昔日部下?”
“若不是南大王仁慈,我们……哪有如此风景,不都死在宛城了么。”
“对!对!对!我们都听您的!那些个秦人,只晓得拉拢敏音,哪晓得恰是他带头投降,害我们成了亡国奴!我们那里还会至心实意的服他!”
敏音未动,满面笑容,亦不言语。
“此事,本丞相与你包管,亦不会连累到无辜。敏将军,亦无需自责。”袁尚见他凄苦,颇不忍心,给他一句痛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