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主子顿时带小主子去，皇上和皇后娘娘会欢畅坏的。”李德厚禁不住老泪纵横，冒死压抑着道。

莫驭明眉峰蹙的更紧了，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撩帐！”

莫驭明从睡梦中醒来，皱着眉淡淡的道：“李德厚，有何事半夜的来报朕？”

“谁？”莫驭明惊问。

莫祈寒完整抬起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莫驭明，然后重重的跪下，颤着唇轻唤一声，“父皇！”伸手缓缓掀起脸上的人皮面具！

是夜，宫禁以后，一条黑影以绝顶的轻功悄无声气的超出宫墙，轻车熟路的向龙阳宫而去。

大殿以后是莫驭明的寝宫，彻夜因为内心搁着战事，莫驭明并未去别的宫里，是以，李德厚直接带莫祈寒去了内殿。

“父皇，是儿臣，儿臣……还活着，没有死，是儿臣来看父皇了！”莫祈寒哽咽了嗓音，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却忍不住的落了泪，轻执起莫驭明的手，贴在他的脸上，“父皇，您摸摸，是儿臣啊，这不是灵魂。”

完整松了手，莫祈寒退了一步立在地上，李德厚忙下了床，跪下，冲动的低声道：“主子叩见四王爷！小主子，您，您真的……不是都，都下葬了吗？”

李德厚回身出去，很快折回，出去一个寺人打扮的，倒是张陌生的面孔，李德厚再一低头，“皇上，主子守在内里，不会让任何人靠近这里。”说完，便忙退下了。

“唔唔……”寺人总管李德厚睡梦中被捂住了嘴，一下子复苏过来，发过慌乱的声音。

“是，李公公！”

莫祈寒不竭的点头，“是，是儿臣，父皇的思疑是精确的，儿臣的确还活着，没有病死，儿臣这几年一向在装病，七月初七父皇看到的那具儿臣的尸身是假的。”

“都把眼睛放亮点儿，咱家去瞧瞧皇上那儿，另有甚么叮咛。”

莫驭明方才问道：“小李子，你有密事跟朕说吗？”

“别叫！奉告我，皇上歇在那里？”黑影抬高了嗓音，微松了放手，沉声问道。

“有，有温度的，是人，不是幽灵，寒，寒儿……你真的是寒儿？朕的寒儿没有死吗？”莫驭明眼中明灭着泪光，冲动的语无伦次，双手都贴在了莫祈寒脸上，不敢信赖的摸遍了他的脸，肯定这张脸是实在的，是他儿子的脸。

“父皇谨慎！”

李德厚奉养莫驭明三十多年，从莫驭明还是太子时就跟着了，在后宫朝堂，他不向任何人挨近，任何人也拉拢不了他，只忠心于莫驭明一人，是以他才气长盛不衰，是以，莫祈寒才会找到他！

一干寺人侍卫忙躬身回道。

莫祈寒吃紧的唤一声，敏捷起了身畴昔扶住莫驭明，莫驭明转动着生硬的脸，看向与他近在天涯的这张脸，嘴唇张了好半天，才垂垂的收回音来，“寒，寒儿，你的灵魂终究来见父皇了吗？父皇等了你好久，好久……你大哥走了不见朕，你也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