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是如此以为，但自客岁起我曾数次约见且仁大师，都被回绝。”温亭湛凝眉道，“我这几日查了一下起因，且仁大师在一年前见过萧秉，至此以后且仁大师便一向闭关不出。”

冬雪纷飞，北风凛冽；春意融融，情潮翻涌。

最后连实在是好玩的夜摇光都看不下去：“阿湛，你另有旬日的休沐。”

想到了野史，夜摇光大抵明白了温亭湛要见的人是谁：“你想见直贡寺现任主持。”

温亭湛摩挲着夜摇光的手指：“但太祖陛下却在凉州会盟之际，亲身不吝孤身犯险潜入吐蕃，在蒙古将军与萨迦上师洽商之际，求见了当时最为德高望重的枳空大师，最后获得了枳空大师的支撑。”

“这事儿啊，还得劳动夫人牵桥搭线。”温亭湛对着夜摇光道，“摇摇你可知这吐蕃是如何归附我朝？”

“你都来了吐蕃多久了，也没见你做事儿，整日游山玩水……”夜摇光无语。

“这倒不是。”温亭湛摇着头，“当时的阐法王并无世俗权欲，他一心只在鼓吹佛法，除了在借助权力上增大噶举之派的影响力以外，从未曾过问吐蕃的政权与军权，除非是产生极其对吐蕃藏民不公允之事，不然阐法王都不会等闲出面，我想这极有能够是当初太祖陛下与阐法王的商定。”

“这到底是宣政院三司帮手阐法王，还是阐法王帮手三司？”夜摇光听了不由嘲笑，“也就是说这吐蕃的话语底子不在宣政院三司的手上，而是在直贡寺。”

“短长啊。”夜摇光赞叹，其实在野史上，后代的史学家也阐发过，当年蒙古入吐蕃，实在最后挑选的乃是直贡寺枳空大师，但是枳空大师以年老为由回绝，最后蒙古只能挑选了在佛法上更加精通的萨迦上师。

“你倒是很有经历，说的头头是道？”夜摇光眯着眼睛，颀长的手指抬着温亭湛线条完美的下巴，“诚恳交代，多少倾慕你的女子，被你给忽悠了？”

但厥后直贡寺也不晓得是不是蒙古王庭挟恨在心，还是两个教派之间的成王败寇。元世祖忽必烈活着时，萨迦本钦・阿迦仑奏请忽必烈派兵进藏攻入止贡峡谷，燃烧止贡提寺大经堂，摧毁十八尊巨佛和七座多门塔，传闻在此次战役中杀死止贡噶举派僧侣和属民一万多人，汗青上称此次事件为“林洛”――意为寺院之变。林洛今后，止贡噶举气力大为式微。

夜摇光点头，野史她是晓得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