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苦口婆心肠劝,“你也不想想,若那人真想报恩,咋还要你们银子呀?”
待顾丽娘一走,钱婆子就板起了脸,“巧姐儿,你明天说这话,让俺好没脸。也不想想,这也是你能探听?幸亏强哥儿媳妇不计算,要不今后让俺咋见你强哥?”
俞志明一听到千把两银子,胸膛高低起伏着,再听这煮熟鸭子要飞,急了,“老哥哥,俺说真,这两参俺要了。我们这就回家,啊?”说完也不待他答复,就忙跑进屋里拽了自家婆娘出来。
“老头子,这都是啥事啊这。”钱婆子一脸担忧,“但愿真像巧姐儿说那般好才好,若不然,唉!”
“罢罢,美意当作驴肝肺,我还是走人得好,告别!”简老板一脸肝火地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走去。
不过教孩子认字这事,还得问问许老爹,她猜想他是不会反对。早晨用饭时候,她和许老爹提了这事。
“哎哎,老哥哥,是俺不对了,你再等等?归去俺就拿银子与你。”俞志明内心急,内心恨上了钱家,呸,甚么亲家,这点子小忙都不肯帮,等着,下回他拿银子砸死他们!
俞志明不满地看了老丈人和舅老爷们一眼,起家追了出去。
“但是――”顾丽娘游移,钱伯稳妥归钱伯,可年青人不一样呀,“巧姐儿――”
对,对,那天王算子就是这么说,看来他这儿媳说她识字,不假。
许老爹听了,笑呵呵地安抚她,“石头他娘,你甭替你婶伯操心了。他呀,办事讲究稳妥了,这般冒进事,他是必定不会做。”
“石头他娘,明儿我就托人把买些纸笔和墨,对了,另有砚台。”许老爹饭也不吃了,冲动地厨房里走来走去。
“他嫂子,强哥本领,每年往家里扒拉很多银钱吧?并且这银钱不正拽你手里,咋不扯几尺绸缎做两身衣裳穿穿?我们女人呀,可不能太亏着自个儿了。”说到这句时,钱巧巧细细地盯着顾丽娘瞧,诡计从她脸上晓得一些甚么。
钱婆子越听越不像了,忙咳嗽两声打断她话,“吃吧,再不吃菜就要凉了。”
“爹,先买本百家姓和三字经返来给他们发蒙吧,趁便买些字帖儿让他们描红。”打好根本比啥都强。
“钱够不敷使?不敷爹这儿有。”对儿孙读书这事,许老爹天然是支撑到底。
钱巧巧当作没看到,她还没达到目呢,“哎呀,他嫂子,你就痛地承认吧。别遮讳饰掩了,难不成说出来俺还能抢你?”
“该劝都劝了,牛不喝水,咱强摁着也没用。老婆子,放心吧,事情或许没有我们相得那么糟。”
钱巧巧被自个儿老娘打断了话头非常不喜,却也不敢表示出来,只闷闷地扒了两口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