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莫哭了,你哥哥上完药就好了。”
许强走了,顾丽娘有点百无聊赖,这无关豪情深浅,只是拜别老是让人感觉不痛。不过她也只放纵了本身床上躺了两刻钟,便起来了。家里老长幼小还指着本身呢,她可不能率性躲懒。
“娘,他们都说我是拖油瓶,来许家吃白食。娘,这不是真,对不对?小石头有帮手干活。”前面那句,他重重夸大。别人闲言闲语,让他有了寄人篱下寒微。之前大人们常他耳边念叨,干活了才有饭吃。他现干活了,应当有饭吃了吧?
小丫头看了一眼还流着血伤口,扁了扁嘴,眼眶红得像兔子,“哄人!明显很痛。”
“还疼吗?”顾丽娘摸摸他头,柔声问。
“小石头,咱莫要听内里人胡说,他们说咱好话,咱就当没闻声,也不要难过。你越难过,他们就越对劲。他们又不是我们甚么人,我们为啥要为他们话感到难过呢?”孩子还太小,她得渐渐教。
小家伙这才放松下来,将头埋进她怀中。
不料许老爹吃着粥却感觉很好,吃起来香糯适口。
“爹,光下半年租子就这么多了?咱家有多少亩地啊?”顾丽娘随便地问着。
妞妞玩闹了大半天已经困了,歪那小脑袋一点一点,顾丽娘给她脱了外套,盖上被子,让她睡里侧去。
听到他娘这般说,小家伙总算放心了。
小石头笨拙地帮她抹眼泪,“莫哭,不疼。”
顾丽娘亲了他一下,帮他把外套脱了,放炕中间,然后她上炕,将他搂进怀里,“乖,睡吧。”
小家伙摇点头。
当代地步收成少,便是上好水田每亩也只收两石粮食,这还是服侍好没天灾根本上才有。不过就拿许家地步来讲,每幼年说也有千把两千斤粮食进账。年景好时候就多点,年景差时候就少点。不过因为这里肉类少,每天粮食耗损也大,加上养有一些家禽。一年下来,他们许家估摸着也要耗损十一二石粮食摆布,并且这些地也不是全都种稻子麦子,此中有些是莳花生黄豆。那一年下来,稻麦类粮食也没剩下多少。即便有粮食剩下,家里多余粮食都攒起来存着,等闲不肯卖与别人,因为指不定哪年就是灾年荒年,那这点子存粮就是拯救口粮了。
结婚那天,本来顾丽娘家里余粮也送了过来,她思忖着要不要熬点粥呢,实在适本地喝些粥也不错。许老爹牙口不咋好,加上粥易克化,公道喝粥还能够摄生。好吧,她承认以上都是借口,实在是她吃不惯面糊和干巴巴玉米饼。想到就做,她捉了几把米放进锅里熬着。顾丽娘怕她公爹和妞妞吃不惯这个,又掏了一大碗面,筹办做面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