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那陛下感觉如何是好？”

裴铮一笑，叹道：“他们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人，这不是一样吗？”

他冲我挑挑眉，又笑道：“女子者，好也。少女者，妙也。微臣是在感慨，陛下实在又好又妙。”

究竟他和国师争论的，是甚么？

裴铮，你未免太自傲了……

我抓紧了被子看向裴铮，用眼神问他躲那里，他眉头一皱，没等我反应过来，便伸手在我腰上一揽，我只感觉身子腾空了一下，一阵晕眩以后，暖和的气味便将我裹住。裴铮他竟然将我――塞进被窝！

国师高风亮节，光风霁月，是国之栋梁，是百官榜样。苏昀君子端方，忠贤以后，是百姓口中的彼苍……

但这话离谱得很。本相只要一个，谁是明净岂是我能决定的？更何况……连我本身都不肯定……

“我并非勒迫你……”裴铮在我耳边一声轻叹，“我只是……舍不得看你受累。寄父说过，他们对你有亏欠，欠你的，我来还，我心甘甘心。”

这件事传出去，裴铮的民望倒是上升了很多，但也得了暴戾之名。也有人说他趁机肃除异己者，总归一个名声本就不好的人，便是做了功德，别人也会往坏处想他。

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本身的脸颊……

裴铮笑意本淡，这时只余一声感喟了。“我说不是，你信吗？”

“嗤！”俄然发明，他此人实在能言善道，哄起人来也有一套，起码我方才的烦闷之情已消了很多。“你不自称草民了？”

政治家天生是伶人，我不是没见地过他的演技，看到他如何骗别人，我不免担忧他也用一样的伎俩来骗我。起初我在他面前落泪，厥后虽有三分摸索，但七分是真情，句句是心中所想，到底不如他演戏比真的还真。

“佞臣！”我忍不住莞尔，扬起了嘴角，“你这是恭维阿谀。”

浅吻辄止。

这时候被发明，会死得更丢脸……

“那……”我咬着下唇，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才气分身其美。

裴铮……

“也不算冤枉了……”裴铮悠悠道。

对于此人，我真不知该如何做。抬起眼直直望着他幽深的眸子，我轻声说：“我问你，漕银亏空案，和你有没有干系？”

我鄙夷地躲开他的手，说：“漕银亏空案没有查清楚，你也是涉案职员，别想撇得太清。”

裴铮的声音压抑着淡淡不悦：“何事不能明天说？”

裴铮淡淡笑道：“你晓得不是。坐在我这个位子上，定然一身血债，我杀过的人很多，有罪的，无辜的，甚么人都有。你若真想给我科罪，我死十次怕也不敷。但我做过的，不屑于否定，没做过的，也毫不会承认。”

当苏昀重提昨日之事，要求将大理寺卿和京兆尹停职查办时，我又恍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