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立马站起来将陈果儿护在身后,“俺果儿说的不对咋地,官府又不是俺们开的,你有啥话找官府说去。”
“那你归正也讨情了,干啥不叫他们干脆把六郎放了?饿死跟把他杀了有啥辨别?”陈志节一叠声的诘责,仿佛陈志义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才刚陈果儿说了,昨晚烧了一万多斤爆米花,陈志节当然不在乎是不是真的烧了,可起码这就能看出来陈果儿他们每天都有十几两乃至几十两银子的进项。
“这事不赖老四。”陈老爷子用力抽了两口烟,又看向陈志节,“你们也甭吵吵,六郎啥时候都是你儿子,他真要有当官的命在哪都能当上。”
“你们这是干啥,都给俺坐下,有话好好说。”陈老爷子重重的咳了两声,烟袋锅子用力往炕沿上敲打着,“三郎、四郎,你们几个都归去,别听你爹胡咧咧。”
“另有啥好说的。”陈志节用力一甩膀子,“老四分出去就得了,他还瞅俺们不扎眼,这回害六郎,下回还指不定害谁呐。”
如果昨晚她跟赵九要求放了六郎,估计他能承诺,但是陈果儿并不想那么做。
陈志义特别爱吃大葱蘸酱,他能够不吃菜,只要有大葱一顿就能吃三大碗饭,用李氏的话讲陈志义好姑息。
“唉,翅膀硬啦。”陈老爷子咕哝了一声,回身看向秦氏,她已经打呼噜了。陈老爷子再次摇点头,对着油灯又扑灭了一袋旱烟……
“三伯,官府又不是我家开的,我爹说放人就能放?”陈果儿寸步不让。
“铛铛当……”陈老爷子气的重重的敲打着炕沿,俄然暴吼出声,“都闭嘴,谁再吵吵就给俺滚出去。”
只要今后陈志义他们每天都把赚来的银子交到上房,他们还用得着苦哈哈的种地?
“就是你们用心害六郎的……俺跟你们没完……”戚氏也站起来了,刚才她就想清算陈果儿,这下恰好。
陈果儿他们回了西配房,陈莲儿早就做好了饭正等着,见都返来了从速把饭菜都摆上。
固然六郎太可爱,差点害了他们,可他毕竟是陈志义的亲侄子,李氏就算不满也不好说甚么。
“老四,你咋管束孩子的?一个丫崽子就掺杂大人说话?”陈志节嚯的一下子站起来,作势要奔陈果儿过来。
陈果儿在桌子底下碰了一下七郎,微微摇了点头,七郎就住了嘴……
陈老爷子坐在炕头上,一边抽旱烟一边透过屋里独一的琉璃窗看着西配房的方向,重重的叹了口气。
喧华的声音戛但是止,统统人都沉默了下来。
“俺们凭啥赔你们银子,要六郎你朝官府要去……”七郎也扯着脖子喊。
陈志节被陈果儿怼的说不出话来,干脆一扬手,“你个丫崽子晓得啥,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该干啥干啥去,俺跟你爹说话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