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摸摸头_第12章 不许哭(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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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例满院子撵我。

嘉话敏捷到来了。

妮可说:然后我说我们家还缺打气筒。

天是清透的钴蓝,一伸手就能攥得。月光是淡蓝,浑厚而活泼,和顺又慈悲,不时被云遮住又不时展露真颜。每一片云都是冰蓝,清清楚楚地飘啊飘,挪动的轨迹清楚可辨。

我醉了,满天下给人发红包,发到妮可时,我敲敲她脑袋,问她开不高兴啊,喜不喜好丽江啊,要不要留下来啊。

妮可满血重生的速率比我设想得要快,没过量久,每天早上甩床单的啪啪声又重新响起来了。

我的家人纷落天涯,我的族人四散。

我们还是经常去安子家蹭饭,安子还是常常跑到我们堆栈来编人生感悟,编完了就大声朗读,每回妮可都给他冲一杯豆奶喝。

震后,妮可背着空空的行囊回了广东,她在NEC(日本电气)找到一份日文商务翻译的事情,跻身朝九晚五的白领行业。

没有甚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2013年除夕,妮可来找我过年,我们一起在丽江古城包了饺子,那边有我别的一个天下的别的一群族人。大师都很喜好妮可,昌宝师弟特别爱她,包饺子时蹲在她脚旁拿脑袋蹭她。

让我重回拉萨河上的半夜。

需求驰念的人有好多。

“天涯旧事”开业的第二天,我返程回北方。

我说:乖,不准哭,哭个屁啊。

烟气袅袅,星斗满天。

安子的自行车是老式28锰钢,妮可腿短,骑出100米歪把三四回,我们怕她摔死,一周后替她把车还了归去。

那边的半夜不是黑夜,全部天下都是蓝色的。

大师七嘴八舌,安子冷静写条记做清算。安子是个大孩子,编完了还要大声朗读,各种文艺范儿,各种沉醉,各种自我必定。

游牧民谣・大冰《在大昭寺广场晒太阳》

两年后,我随缘皈依三宝,做了禅宗临济宗在家弟子。皈依的那天跪在准提菩萨像前我念: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

我说:人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展转传闻他回到本地后,安居在一个叫丰都的小城,收敛心性娶妻生子,撰文为生。

我站在楼梯末端,回身,伸手指着她,只说了一句:不准哭。

星星镶在蓝底的天幕上,不是一粒一粒的,是一坨一坨的,标致得吓人。

落空安子的消息已经好久了,六年?七年?我记不清了。

再度站在藏病院路口的时候,我哽咽难言,越往里走,大昭寺的法轮金顶就越看得逼真。那一刻,我是个近乡情怯的孩子,蒲伏在滚烫滚烫的广场上,一个长头磕完,委曲得涕泪横流。

我风俗在大师熟睡后一小我爬上房顶,抽抽烟、听听随身听,或者甚么也不做只是仰着头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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