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摸摸头_第4章 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风尘(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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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耳洞天然是要住的,进洞前全员脱衣服,不脱不可,水汽一浸,湿气一泛,人会烂裆。最潮湿时,洞中有半米多深的水,人蹲靠在此中,湿气彻骨,瘙痒难耐,挠出血来还是痒,毕生的后遗症。

拉措一发威,酒鬼变乌龟,没几小我敢再冒昧,多数讪讪地回身坐下,偶尔有两个抹不开面子的人刹不住车,嘴里骂骂咧咧,音量却并不敢放大。

樱桃酒是我的最爱,肚里有肉内心不慌,故而酒来碗干,从不养鱼,然后必端着酒碗上桌子……酒是杜康,我本俗人未能免俗,喝酒喜好上桌子这一杰出风俗保持了多年,或歌或啸,或激昂笔墨或伐鼓骂曹,或技击播送体操。

老兵不是马加爵,他不抡,只喷。

扣林山、法卡山、八里河东山……老兵两只胳膊上充满了蚂蟥眼,戒疤一样,但数量没有他杀的人多。

他还真不经激,端着酒缸子站上来和我举杯,两小我摇摇摆晃地像在推手一样。

苏制14.5毫米高射机枪都没弄死他。

臭鼬短长吧,没干粉灭火器短长,拇指悄悄一扣压,砰的一声,白龙张牙舞爪地奔腾而出,敌手立马被扑成了一个雪人,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

每晚来消耗的客人大多已在酒吧喝过一两场,大多大着舌头而来,坐到火塘里被热烘烘的炭火一烤,酒意上头上脸,再木讷的人也不免话多。

一堆涕泪横流的雪人连滚带爬地逃,临走还不忘撂狠话:老兵你给我等着……我弄死你!

他的一只耳朵、一块头盖骨都留在了中南半岛的热带丛林里。

我卧倒了,他又嫌我屁股撅得太高。

有庙堂野史,亦应有官方修史,何为史?末学肤见,五个字:实在的故事。

(三)

我们的半夜对酌普通分三个步调,先就着烤肉喝啤酒,然后啃着烤蚝饮青梅酒或樱桃酒,最后是大杯的老黄酒。

酒是杜康,也是忘忧物,若要畅快,只当与老友共饮,比如老兵。

这类时候,就轮到老兵出场了。

老兵虽是江浙人,却勇猛得很,扣林山战役时,他领着一个排假装成一个营,扼守高地一日夜。声援的步队一度被阻在半途中,老兵领动部下的几十个兵一次又一次击退敌方整修建制的波浪进犯。

大大小小的阵地战及遭受战,他毙敌20余人,还不包含远间隔击毙的。

他不太爱讲畴昔的事,复苏时如有人随便和他扳话过往的行伍生涯,他要么冷脸要么翻脸,非论对方是在表达一种尊敬还是在恭维阿谀,都不给人包涵面。

他嗤之以鼻,摆动手说:你懂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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