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逊在底下接话,“先生,这位但是大儒之女,聪明过人满腹经纶,默文还不是小菜一碟,您固然考校便是,我们都想膜拜一番。”
叫的倒是挺好听,可就有一样弊端,轻易惹人尿下,比如小四郎,一个没忍住,尿裤子了。
“坏了坏了令娘。”谈二拽她的袖子,“大姐必定要去告状的,转头你不能来了,我如何办啊?”
“哎呦!府上的花瓶子值不长幼钱吧,真精美,瞧瞧这花盆景,瞧瞧这桌椅板凳,值钱,真值钱!”
沈令菡坐在谈二身边,吞了下口水,绝望的说了一句,“你书读到现在还没被逼疯,我挺佩服你的。”
“沈娘子,能够默一篇文听听?”
沈令菡哼了一声,她才不挺着,“你等着吧阿芷,我帮你把他逼疯了。”
谈韵眼皮子一抬,“是都尉夫人啊,何时成咱家亲家的,我如何记得您家娘子才几岁,我家可不缺童养媳。”
侍女道:“是都尉夫人来了。”
他在保持形象跟处理燃眉之急之间踌躇一番,决定临时丢弃形象,夹着腿弓着腰溜出讲堂,平生第一次因为尿急半途停课。
谈二一脸沮丧,“晓得我过的都是甚么日子了吧,不过也没事,他只爱理睬我阿姐那样的,最多挨点罚罢了,你要挺住。”
齐先生:“……”
但老张那样的狗屁先生人间难再找出第二个,沈令菡见谈府的先生之前,想的是,就算先生无趣,也没有沈先生赏心好看标脸,起码别全部点头晃脑的陈腐老头来,她最烦的先生就是那副德行,真要她对着那样的先生读书,她保不齐会干出点获咎人的事。
于氏打动的稀里哗啦,“哎呀谈夫人可真是个菩萨心肠,天然是要来的,今后我们可就是亲家了,哎?如何不见几个公子啊?”
谈韵这厢的确要去告状,不把沈令菡这坨碍眼的东西弄走,她连喘气都感觉脏,来到主院里的时候,仿佛听到家里有客,遂抓了个侍女问道:“是谁来了?”
谈二:“……”
齐先糊口了大半辈子,估计从没听过这般有辱斯文的厥词,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可到底也不能因为人家有弊端就嫌弃斥责,只好摆摆手让她坐下,放弃考校她。
沈令菡固然总惹老张活力,但是在对待读书一事的态度上,跟他的确臭味相投,俩半吊子知己凑在一块,倒比跟着沈先生的时候结果要好,她肚子里独一的那点货,几近都是从老张那边学的。
谈韵又将委曲原本来本复述一遍,谈政的脸黑成一片,对沈令娘绝望到了顶点,“混闹混闹!”
再有去谈家读书之事,起先她承诺谈二的邀约,只是为了制止琅琊王府要她上门,到时候能当个借口避一避,却好巧不巧的成了回绝王妃的来由。再厥后为了铺子的事,她一向都没去谈府,实在也是不想去,就一向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