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措置好了,他才起家出了书房往东苑去了。却瞥见桑娜仓促赶来,一见他忙屈膝施礼道:“贝勒爷,福晋醒了,她晓得小格格没有了,悲伤得很,主子们劝也劝不住,这月子里抽泣制了病可就不得了……”
女真人讲究抱孙不抱子,对女儿却没有这个顾忌。皇太极从萨仁的手中接过了小小软软的女儿,然后看着这个孩子连眼都来不及展开就去了。
固然晓得女人生孩子很遭罪,但是看海兰珠这模样,皇太极内心头还真是不大好受。梳洗了以后他先去看了昏睡的海兰珠,又瞧了瞧儿子,这才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去了书房,范文程正在书房里头候着。
“代善吗?他也就只会这些女人才会做的活动!”皇太极嘲笑一声,“临时不说这老狐狸,现在我最担忧的倒是阿敏和莽古尔泰,他们俩固然都很莽撞,倒但是也不得无妨。他们部下也不是没有明白人,如果被点醒了,他们何尝不能看破我们的诸多安插来。”
范文程垂眼没有持续说下去,他永久记得本身是汉人,有些话说多了只会让人生疑,哪怕那人是皇太极。寂静了半晌后,他才将话题换到之前的阿敏、莽古尔泰身上。
“贝勒爷此次大胜林丹汗,确切刺激了二贝勒和三贝勒。开春的用兵,信赖两位贝勒必然争相为帅的。如果挞伐大明,二贝勒和三贝勒一定就能讨得好去。主子听闻大明的宁远经略袁崇焕在宁远、锦州一带筑防,士气正盛那。”
“兰儿……”皇太极看着伏在枕头上哭湿了大半个枕头的海兰珠,内心又酸又痛,将丫头婆子们都赶了出去,抱住了她斥责道:“女儿没有了,我们另有儿子,就算是为了儿子,你也该好生保重才是。你这么不爱惜自个的身子,内心可另有我?”
“主子觉得二贝勒和三贝勒并不为惧,因为他们身上的弊端太多了,要抓住实在是太轻易了。就算他们身边有明白的人,以两位贝勒的脾气,也绝对不会信赖的。并且就算他们信赖了,这两位贝勒也绝对不成能联手,以他们目前的权势而言,想粉碎贝勒爷的安插却也不成能的。主子觉得现在最首要的,是让大贝勒站在贝勒爷您的这边,这才是当务之急。”
却说皇太极固然没有理睬几个主子的禁止执意进了产房,固然产房里已经清算了一番,但是血腥味还是很重。他本来想像畴前一样抱抱海兰珠,但是低头瞥见本身衣裳上的污泥,却住了脚步,只是在床榻边定定地看了海兰珠好一会儿,听着桑娜说赵大夫已经把过脉并无大碍后,他才伸出洁净点左手悄悄抹了下她额头的汗珠,感遭到手掌心下的温热,心中的一块大石顿时落了地。真好,他的海兰珠还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