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眸色冷冽,无波无澜的持续前行,待与自家幼帝坐在上位时,垂眸一观,瞳孔率先映入的是摄政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而后,是那站得哈腰驼背且咧嘴朝她笑得极是狗腿的瑞侯。
此际的勤政殿,已是朝臣皆至,连带那常常缺席早朝的摄政王也来了。
待凤瑶起家下榻后,宫奴便驰驱传膳。
昨日三十大板落下,这瑞侯怕是早已屁股着花,现在竟还能来上早朝,倒也是……身残志坚。
凤瑶一身凤袍,发鬓精贵,浑身虽是大气风华,但倾城的面庞却神采沉寂,目光冷冽,无端给人一种清冷疏离之意。
宫奴怔了一下,仓猝回声而去。
...
凤瑶神采微变,默了半晌,阴沉而道:“将他抬入太病院,令太院救治。”说着,目光朝一旁的两名瑟瑟颤栗之人一扫,“将这两人逐出宫去。”
凤瑶脑袋微微发沉发痛,待再度批阅了几本奏折后,便由宫奴扶着回了凤栖宫。
这倒是真的奇特了。
翌日,气候大晴。
幼帝早早来凤栖宫等待。
凤瑶牵着幼帝入得勤政殿时,便见群臣皆围着摄政王,赔笑阿谀,实在热烈得紧。
一旁的白袍男人与稚嫩孩童吓得浑身颤栗,面色惨白。
御林军们当即领命,待哈腰伸手而探,随即恭然道:“长公主,此人另有气。”
全部凤栖宫的烛火被点亮,檀香也被点起,凤瑶刚在圆桌旁坐下,便有太病院的宫奴来报,宣称柳襄已醒,嚷着要见她。
目睹凤瑶一行人入内,朝臣才四周散开站好。
凤瑶心底陈杂,森然的目光朝地上那狼狈不堪的柳襄一扫,冷声叮咛,“探探他是否有气。”
凤瑶微怔,只道现在的她森冷沉寂,再无昔日的娇俏良善,是以这天底下,怕也只要自家这幼帝会感觉她都雅了。
凤瑶眉头而皱,朝宫奴叮咛,“你且与柳襄说,本宫要见他时,天然会晤,但他若肆意在太病院兴风嚷嚷,本宫便差人割他舌头。”
凤瑶也本觉得柳襄之事已是压下,何如她未曾推测,这大旭皇宫实在是一座四周通风的墙,本日收下一个小小的柳襄,竟也会在朝堂上引发波澜。
前几日本还在鬼门关盘桓,不止太医束手无策,连她本身都感觉必死无疑,但现在倒好,被摄政王气了那么一回,喷了口淤血,身子竟自但是愈,不得不说,这倒是极其诡异,哪日如果有幸再与国师相见,定要与他切磋一番这此中启事了。
她终归是朝幼帝微微而笑,不言话,仅是牵了他的手,被宫奴簇拥着往勤政殿而去。
御林军则立在柳襄身边,怔愣惊诧的朝凤瑶望着。
身子疲惫,是以待回得凤栖宫后便睡下了,待醒来时,殿外天气已暗,傍晚已过,而待她伸手探了探脉搏,却觉脉搏竟是更加微弱,分毫不若大病之人那般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