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口说无凭,她天然也不会全信这颜墨白的话,毕竟,现在晓得颜墨白与司徒凌燕乃故交,如此干系,自也不得不防。
凤瑶抬眸,冷眼朝他扫了一眼,只道是这颜墨白置身事外的随口说话不腰疼。
半晌,沉寂压抑的氛围里,颜墨白嗓音俄然降落了本许,似幽似沉的问:“大盛太子,对长公主旧情未了。而长公主你这心底,对大盛太子但是仍旧存情?”
这话一落,不待凤瑶反应,他已缓缓的屈身坐在了凤瑶身边。
思路翻转,凤瑶稍稍敛神一番,随即唇瓣一动,冷酷出声,“出去。”
他这话更是直白了当。
凤瑶瞳孔更加一缩,再度抬眸,清冷无波的目光再度朝颜墨白落来,却见他通俗的瞳孔极其幽远,清俊的面庞,也极其可贵的漫出了半许庞大。
凤瑶森冷冷酷的道:“是非曲直,便也只要摄政王你本身最是清楚。”
这颜墨白极善于掩蔽情感,她是晓得的。
凤瑶眉头微蹙,面色也沉了多少。
待得这话落下,门传扬来了王能恭敬回声,随即凤瑶稍稍伸手揉了揉额头,面庞上,也逐步漫出了多少暗恼与庞大。
说着,嗓音一挑,话锋也跟着一转,“本日拂尘之宴,另有诸多之事需安排,本宫便不在此多加叨扰了,告别。”
凤瑶倒是未推测他竟会将头发潮湿之事也牵涉到司徒凌燕身上,一时,心底也无端的漫出了多少不悦,连带要让颜墨白松开她湿发的话也噎了下去,只是瞳孔微缩,冷沉无波的问:“摄政王究竟是哪国之臣?”
思路翻滚,凤瑶眸色更加深沉。
这话一落,分毫不顾司徒凌燕的神采,仅是干脆的踏步朝前。
凤瑶眼角一挑,清冷的目光朝颜墨白落去,无声诘责,莫非这厮未摆平这司徒凌燕?
只是,就不知国师晓得她差人上去挖尸香花时,会是多么神采了。
说着,嗓音一挑,话锋也跟着一转,“想来,长公主贤明聪明,自该猜到大盛太子那所谓的心仪之人是谁了,而大昌至公主身为大盛太子的胞姐,她此番突但是来的目标,长公主你,也该是有所了然了。”
这颜墨白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点,她自是了然。
待得半晌,才阴沉而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本宫对司徒夙,岂还能存情。再者,司徒夙拒婚,与本宫毫无干系,司徒凌燕现在为了司徒夙来我大旭,有何用处?拒婚的是司徒夙,而非本宫,便是她强行来这大旭,也窜改不了甚么。”
她并未当即言话,目光也未落在颜墨白面上,仅是幽幽的落在殿中一角,兀自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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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却也分不清他这话究竟是调侃居多还是安慰居多。
一时,殿中的氛围也再度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当中,透着多少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