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却停也没停一下，道：“阿姐和姐夫可贵单独相处，我再跟着你们就显得忒不人道了。你们且先去逛一逛，到时候直接回家吧，我跟汤圆很快就返来！”说着她跟汤圆便跑远了，拐进了街角。

六月流火，一把十二骨折扇，又翩翩落在了秦方辞的手里。他摇折扇时的风景，安闲尽情。

秦方辞抬起视线来，目色略惊奇，旋即唇角上扬三分温润三分英邪，不疾不徐地走过来，问：“怎的到这里来了？”

他身上的气味，盈在了风里向我盈来，他越扇我越热。遂我禁不住推了推他的手，紧着喉咙道：“不消了。”

我时不时偷瞄秦方辞两眼，超脱的侧脸表面亦被朝霞淬了淡淡的光。他笑眯着眼，眼里灿烂万千，偶尔挑一挑眉，手中折扇顿一顿，与叶晓道：“那些传闻委实是当不得真，我与你姐姐伉俪情深六合可鉴。但我也不喜有人对你姐姐说三道四，我与你普通愤恚。依你看，我们该当如何做才气消弭那些流言呢？”

秦方辞三两句话绕到了胡同里，怎能不让叶晓往里钻。接下去恐怕叶晓就又要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生孩子？

汤圆炸了毛，很委曲。

这天我与叶晓带着汤圆上街买些东西，叶晓便相称不甘心，气道：“阿姐偶然候我感觉你这小我与世无争吧，说白了实在就是没志气，窝囊！你看看那些狂蜂浪蝶，哪个不是对姐夫虎视眈眈的，就你还这么淡定。如果哪天姐夫真被人抢走了看你上哪儿哭去！到时候可别回娘家来哭！”

秦方辞嘴角的弧度深深浅浅，道：“不是说热么。”

有那么一刻，我心想不如就当个缩头乌龟算了，拉着叶晓躲一边去，等秦方辞归去了我们在悄悄地归去。

我踹了汤圆一脚，汤圆反应活络敏捷跳开。我便又抹了一把额汗，看看天儿，假装甚么都没闻声，唏嘘道：“他娘的都傍晚了如何还这么热！”

大略连叶汤圆都感觉这个话题有点儿含混，像是勾起了它的陈坛旧事，约莫是做狗这十几年，它都快熬成了一条老狗而至今没能找到一条能够相依为伴的标致母狗生个狗崽而难过。因此汤圆哼了两声，略显哀婉。

厥后我拗不过叶晓，被叶晓拉着去了吏部。这个时候，凡是他该办完了公事回家。不想时候正正巧，我和叶晓才将将走到吏部分口，向吏部的守门侍卫扣问了两句，不待让他出来帮我们通报，便瞥见秦方辞正悠然地从里边走出来。

晓得我的担忧，秦方辞牵了我的手，暖和道：“没事，随她去。”

我叫她道：“别跑得太急，我们一起去！”

而我，大部分时候住在叶家，甚少回秦家。终归是纸包不住火，都城里传出了一些我与秦方辞分家的流言，使得京中无数女人又重拾信心。大略都是一些，我跟秦方辞反面，这么久肚中也无动静，为□□没尽到应有的任务如此，再短长一些的便是我脚踩两条船之类的不堪言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