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夏州本来就不易守,如果郡府在宁朔还能将全郡的大部分兵力集合于此,如果迁到永丰或者广洛,则必将把有限的兵力分离到这三座城上,一旦分兵,到时候就更加难以守住了”,徐仪虽是一介墨客但长年与突厥兵打交道,是以也颇通兵法。
“那是因为他之前没有碰到敌手,如果碰到了我早就被打得不敢出来了,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就去见见他!”阿典其固然轻敌不屑,但也怕杨忠真出些狡计来对于他,因而决定明天便去袭扰他。
“但是杨忠毕竟是一员老将,暮年跟从宇文泰立了很多功绩,应当不至于如许吧?”铊铊木还是感觉有些不安。
杨忠站在城楼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阿典奇,阿典奇心头非常不悦,将马今后退了几步,站到斜坡上面,马鞭一扬,身后突厥马队见状挥刀骑马抢先恐后冲杀而来,借着坡势,爬升而下,如同离弦之箭,敏捷射向夏州城。
杨整自知说错了话,但还是不免抱怨道,“您说夏州毕竟是我们大周的处所,皇上如何就能让他们随便地来劫掠呢,为甚么就未几派点援兵到这里来?”
“可这里的百姓也是大周的百姓,他们是无辜的呀!”杨整固然知此事理但仍然不肯苟同。
杨忠俯视着阿典奇一阵嘲笑,“尔等劫掠我夏州百姓,老夫来此只为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杨忠见阿典奇与铊铊木留下身后两千余人只带数骑来到城下,知他轻敌太过,不由暗喜。
徐仪不忍杨忠一起舟车劳累,赶紧上前劝道,“国公这一起赶来已是非常辛苦,还是先回太守府安息一下,等明天在去府衙亦可”。
杨忠细心地听着徐仪的论述,又问道,“在夏州一带活动的突厥人到底是甚么一个环境?”
杨忠安抚好围观驱逐的百姓,与徐仪一起回到太守府。固然夏州接连捐躯两任太守,很长一段时候一向处于无主之态,但徐仪仍以郡丞身份失职尽责,保持太守府与夏州城的统统运转,是以杨忠甫一到任看到的倒是一片井然有序的气象,而非设想中的破败和冷落。
看着之前还一个个耀武扬威的突厥兵士俄然变成了这等惨状,城楼上的周兵一个个无不欢乐鼓励,非常奋发,冲动地大声欢叫起来。
就在杨忠到达夏州不久,阿典奇部下亲信铊铊木便遭到动静,立马归去禀告阿典奇。
徐仪走后,杨整见杨忠如有所思,不由问道,“爹,你刚才跟徐大人说了甚么?我们这才刚到夏州城,您就不能先歇息一下再想与突厥人作战之事吗?”
“那为甚么不把郡府治所牵到永丰或者广洛去呢?”杨整听着徐仪的报告问道。
“将军,这杨忠已经来了有好几日了,如何夏州城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跟他没来时一样,自少也应当多派些人加强城楼的戍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