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凌玄夜咕哝，“我说着玩的。”

“……”凌玄夜托腮，“他性子为何如此冷酷孤介？”

“……”任远揉着发痛的肋骨，“我刚被你打了一顿，你还希冀我奉告你甚么？”

凌玄夜道：“机遇虽多却不敷好，我苦于没有二嫂你将二哥骗到手时那样绝佳的机遇啊。”

“别，”任远道，“你讨情我死得更快。”

世人这两日都聚在凌玄书的房里用膳，凌玄霜看到凌玄夜这副模样，免不了便要嘲弄他几句。

凌玄夜友爱揽住他的肩，“那不是你真地要杀我我才会抵挡的么，作不得数。”

不等凌玄渊站起，慕非寒已在窗边的椅子上落座，道：“我来是想说，明日我便要解缆去饮血教，我走以后归雪门不便留客，你们也请分开吧。”

“将来贝寨主说不定另有得悔怨，”晏清萧言有所指，“与你们凌家扯上干系的人，凡是都交不上甚么好运。”

凌玄渊还是那么当真，“既然选定了人，就把心收一收，不要再到处拈花惹草，到头来谨慎自食苦果。”

凌玄夜：“……”

凌玄夜无精打采道：“公然江南才是合适我糊口的处所。”

任远道：“不要在门主面前提他的边幅。”

“我听子稽和任远提起的。”凌玄夜当即倒了水奉上。

慕非寒半信半疑，却也没再多问，开门走了出去。

“难搞。”凌玄夜道。

“我杀不了你也会被门主杀，”任远丢开他的手，“总之都是因为你，以是我是不会说的。”

“表哥自是不从，”孺子稽道，“没过两日，他便将那人杀了。”

说到这个，孺子稽脸上的神采也有些黯然，“娘舅舅母过世得早，表哥少年时接下重担，当时门内很多父老不平，对他明里暗里的残害实在很多，表哥硬是靠着过人的天赋和倔强的手腕挺了下来。他受过很多伤，好几次乃至差点丢了性命，也是以学会了对人不再手软，变成了本日如许的性子。也就是从那以后，门浑家才垂垂残落，在江湖上的名声也越来越低了。”

孺子稽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挤到他们二人中间坐下，“任远，放心，我会替你向表哥讨情的。”

凌玄霜抬头，“我如何？”

凌玄夜对他竖了竖拇指，干劲实足地去了。

凌玄书：“……”

任远将头转向另一边，“你让我杀了你我就奉告你。”

次日晚膳再见的时候，凌玄夜倒是一副低头沮丧的模样。

隔日，慕非寒来找凌玄渊。

凌玄渊：“……”

凌玄夜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我连你都没搞定，更不要说他了。”

“嗯，”凌玄书道，“转头我会帮你把这句话转告给我爹。”

任远终究当然还是没能杀了凌玄夜，反被出师倒霉的凌玄夜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