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塔的表示下,数百名百姓拧成一股绳,一齐拉动杠杆。
旗手们扬旗划圈,号角连营,震天动地,真正的战役这才开端打响!
韩樘:“……”
旗手大喊:“三道防地已被攻破,存亡成败全在你手中之箭!对准!张弓搭箭!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瓮城当中,韩樘领百人,着深绿劲装,小臂、大腿紧束皮甲,着皮靴,持砍刀、负长弓,横刀立马,集合于最后一道防地,静候。
金雁嘶声惊叫,在韩国的劲弩之下,连护城河都飞不过,纷繁追在地上,摔得脑浆红白一片。
巨石以一个极其精准的角度坠落,响声如同闷雷,带着飞溅的碎石与破木头,刹时便将秦兵的一辆投石大车砸得稀巴烂。
丧尸踩着同类的尸身,终究登上了河岸,摇摆着身子,站定,喉咙里收回猖獗的“咯咯”怪叫。
“乌鸦嘴!”韩樘急得跳脚,吼道:“都跟我去守住城门!”
第二声锋利哨响,姜氏气愤地甩开青铜面具。
他深吸一口气,将玄铁剑插在身侧一丈以内,探出双手,一指在琴弦上敏捷抹勾两下。
巨兽落地,一个急刹车,在地上凿出四道深稀有寸的抓痕。
这是一群筹办与丧尸军团近身搏斗的死士,闻声高挥砍刀,顷刻城内寒光如游龙惊飞,世人高呼:“卫我故里!”
陈铬一手提住他的衣领,骂:“你没瞥见石头已经把城门堵死了?守个屁,都过来!想要青蛙跳吗!”
想来,已是数十年前了。
“伐鼓其镗,主动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咻——!”又是一支竹箭飞射而至。
第三鼓,汴阳君端坐城楼,将紧握的双拳藏在袖中,指甲陷进肉里,鲜血如断线的珠串。
“噼啪”两声,那粗大的立柱向高低方向裂开两道闪电似的裂缝。
陈铬正筹办说话,冷不防从它背上飞出,脸朝下滚了一起,下巴砸在韩樘靴子尖上,“呸”地吐出满嘴沙子,骂:“辰哥,你该去考个驾照了!”
但是韩原不是聂荌,他弹不出玄铁琴剑分毫的能力。
劲弩连发,箭如雨下,簌簌声响如瓢泼暴雨。
百姓泪眼婆娑,于城中高唱《伐鼓》之歌。
这些已死之人,如同是夏季傍晚暴雨到临前扑火的白蚁,源源不竭、无穷无尽,直至完整灭亡。玄色的潮流囊括沟壑遍及的荒漠,黄地盘上充满紫玄色的足迹,伤害的壕沟被它们用身材填满,鲜血淋漓,是人间的修罗场。
但是疆场上没有雨露,只要熊熊烈火,火光烧透了半边天。
城头上发作出一阵喝彩,民兵们放箭更加精准迅猛,连连射落数只金雁。
“元者,善之长也。驹,望汝能行千里,然,勿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