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堂,也照在钟馨雅惨白无赤色的脸上。彻夜不眠的她就这么悄悄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
难怪那段时候,一贯喜好安逸的之远特别繁忙,连续好几日都没有回家。即便是返来了也是怠倦不堪,让她好生心疼,还炖了一阵子的炖汤给他补身材。
法净眼中闪过一丝迷惑,打量着面前这位身着黑袍的少女很久,才道:“就老衲所知,老衲并未欠女施主任何账务。”
……
本来这就是本相吗……?
“哼,是你的就成了。”法净的坦白让殷十三面色缓了缓,她卷起衣袖,朝法净勾手。“来,本座与你谈谈人生。”
从未看到丈夫如此失态的钟馨雅死死咬住双唇,泪水恍惚了双眼,却还是果断的翻开盒子,拿出内里一串跟盒子一样朴实的檀木手串,诵念起青秀寺主持方丈传授的《往生咒》。
“钟密斯你好,这里是XX搜救中间,您的丈夫姚之远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才迟缓的回过神,拿起手机。
包管不打死你。
姚之远抱着老婆坐在沙发上,把早已筹办好,包装精彩的礼盒放到她的手中。“给,这是我送馨雅你的结婚周年礼品。”
削发人讲究不恋眷尘凡俗世,与青灯,佛卷,木鱼为伴。
“之远!”在丈夫即将消逝的时候,钟馨雅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如果……到了地府,可不成以……少喝点孟婆汤……如许或许,或许下一世你还会……记得我……好不好……?”
“哇!好标致的盒子,感谢之远!”钟馨雅捧着礼盒,高兴的在丈夫脸上印下一吻,在他鼓励的目光中翻开盒子,待看到内里镶嵌着宝石,格式奇特的胸针耳环套件时,她愣住了。
“算账。”殷十三双手抱臂,哼了声。
“是吗,我还觉得我瞒得很好。”姚之远说着,脸上越来越没有神采,就像一尊雕像般的坐在那边。“对不起……”
算账?
“啊啊啊!!死秃驴!本座跟你势不两立!”殷十三气得脸都扭曲了,差点保持不住的现了形。
钟馨雅低头抹去脸上的泪水,站起家走到玄关处将本身的包包拉链拉开,取出一只古朴的盒子,紧紧握在手里很久后才回身回到沙发上。
“……好。”姚之远最后看了一眼止不住抽泣的老婆,惨白透明的面庞吃力的点了点,许下最后的承诺。
对于俄然呈现在房中,不请自来的殷十三,法净没有停下念诵经文,而是还是闭着眼睛,直到经文诵完才伸开眼,冷酷的道:“施主深夜到老衲房中,所谓何事?”
“……喂。”
却不想,之远记着了,且还将它买了下来。
而此时,正在肯德基欢畅啃着香辣鸡翅的殷十三像是被定住般的愣住行动,蓦地的丢下还剩三分之二的百口桶,急仓促的朝门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