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
“刑毕,家眷收尸!”诡异的声音平空而来又倏然隐没。
“别说了,来了,来了,还带着甲兵呢,看来有点门道。”
高崇岳虽是武官却风俗秉烛夜读,几年来从未窜改。半夜敲过,高崇岳正要合上书籍,屋子里的昏黄烛光却俄然变成了一片惨绿。
那些军士还来不及惶恐,来不及惊骇,就感觉肩头上剧痛钻心,下认识瞥见肩膀却见五道手清楚非常的指印,正一寸寸堕入精铁打造护肩甲中。平空传来的巨力将百多名铁卫精兵硬生生压跪在河滩上。
俄然,一道道绞索腾空飞来套住了军士的脖子,蓦地上提将这些人活活吊了起来。独一没有罹难的高崇岳满眼都是腾空乱蹬的腿脚,垂垂的那些徒劳寻觅支点的腿脚缓缓松了下来,脚尖向下悬在了空中,顺着脚掌往上看去,只剩下舌头伸出嘴外,面皮乌青,双目圆睁的面孔。可怖的是,那些没了活力的死人,嘴角却像是在高低抽动,仿佛是在几次谩骂着他这个首级。
百多名或南或北跪在河滩上的军士,无一不是双手向背后扬起,头颅被压向空中,发髻笔挺的提上半空,嘴巴像是被塞了甚么东西渐渐隆了起来。
“大人,河水翻滚不息,怕是要闹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