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抚仙毒蛊_第3章 挂号信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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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上面十几个邮戳,就晓得这封信在路上担搁的有一段日子了。再一看寄件人,竟然是远在南京的大金牙。薛二爷听我提起过这个都城小倒爷,就问是不是南京那边有甚么要紧事。我三下五除二,将信封一拆,抖落出一张轻飘飘的纸,上面扭着两条青虫一样的大字:勿归。

我正奇特薛二爷为何不去主持流水宴,他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盏,便摆手号召我畴昔同坐。

我说二爷你真有闲情,躲在雅室里陪美国老头喝茶,外头的来宾可都等着咱呢。这间雅室是之前桑老头的书斋,四五十来平方米的青砖乌瓦里头堆的都是老头子生前搜刮来的孤本绝唱。瘦子曾经出去过一次,看完眼睛都直了。桑老走后书斋门庭残落,一向无人问津。也不晓得明天吹哪门子邪风,竟然在里头接待起客人来。我一落座,阿谁司女人上校就搁动手中的杯盏,朝门口的林芳微微颔了一下首。林芳一还礼,而后将木门从外头捎了起来。

“这个熊事,实在我们也做过很多,”我怕他们争论起来,只好当起了调剂员,“只是大金牙的环境出得过分俄然,好端端地闹这么一出,换成是谁内心都没底。杨参谋的顾虑我懂,可金牙兄那边,也不能任他一小我扛着。南京是必然要回的,不过我们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等弄清楚到底出了甚么事,再做对策。现在本着民主公道的投票原则,我们举腕表决。”

嘴上虽是这么一说,我心底却摸不着眉目,按事理讲一源斋是间大场,在金陵城总算得上一块儿响铛铛的牌子。大金牙为人油滑油滑,到底是捅了哪个马蜂窝,才会收回一份逃命一样的跨国邮件。转刹时我主张已定,先托薛二爷与四眼去办理来宾,然后找门房张大爷,让他帮我拨了一通越洋长途。那年初,电话在海内尚未提高,我这通电话天然不是打去夫子庙,而是去秦淮风景办的孙秘书那边探听一点儿风声。这个孙秘书是桑玉吉的旧部遗脉,祖上做过红绿买卖,一源斋占的那块地盘就是他亲身给批的。以是此人跟一源斋的干系能够说只亲不疏。我算了一下时差,估摸着南京那边还在上班的点上,接线员连换了好几拨总算是通到了孙秘书的办公室。

如何,莫非说话内容还要保密?薛二爷见我迷惑,遂开口道:“不打紧,闲谈尔耳,上校时候有限,稍坐半晌就要归去了。”

我说二爷你别卖关子,外甲等着开席呢,再不说我可走了。薛老头喝了一口茶,四眼笑道:“我说甚么来着,跟老胡说话用不着拐弯抹角。是这么一回事儿,上校手上有一个军事项目,触及深海功课,他传闻掌柜你有过南海采珠的经历,就想问问是不是有兴趣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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