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寂错愕地瞪大了眼,真的没法设想南宫璃竟可觉得一只病猫做到这个境地,心下随即五味陈杂,不知是喜还是怒,忿忿地甩了下衣袖,调头分开了。
司空寂反应极快,虽是躲过了皮肉之痛,但还是被条纹小猫给抓到了衣袖,那一处华锦之上留下了一道粗糙,当即令他生出了杀心。
司空寂岂会看不出南宫璃此举是为了保下那只病猫?
就当他的手要触碰到南宫璃脸上柔嫩的肌肤时——
司空寂是真怒了,他已经做了退步,但南宫璃倒是不退反进,这叫他颜面何存?
南宫璃见状,忙将条纹小猫从怀里抓出,面相本身蹙眉道:“司空少爷身份高贵,你如何能对他挥爪呢?”
“你必然要这么和我说话么?你既然晓得我的身份,那你就该清楚,和我过不去会是个甚么了局!”
“喵呜——”
语毕,南宫璃半点扭捏都没有,当即跪下身来,朝着司空寂非常到位地磕了一下。
好一个“不知”!
南宫璃皮笑肉不笑道:“司空少爷谬赞了,璃儿年事尚小,言谈举止上天然是题目百出,统统随心,有甚么说甚么罢了,司空少爷勿要见怪。”
帝玄冥越想越是愤恚,他屈尊降贵地进入一只病猫的体内,美意美意脱手帮她,她却这般不承情!便是如此,那他何必来蹚这浑水?
南宫璃垂眸,摸了摸怀里的条纹小猫,那柔嫩的触感令她的情感稍作好转,连着眸里的肝火也消了一大半。向着司空寂微微欠了欠身,用着不冷不热的口气道:“璃儿不知本身那里获咎了司空少爷,璃儿在这里给司空少爷赔不是了,还望司空少爷莫要同璃儿计算才好。”
南宫璃怀里的条纹小猫忙直起家子,冲着司空寂的手又是一挥。
他似笑非笑道:“看来,南宫二蜜斯真是相称心疼这只病猫。本少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南宫二蜜斯如果下跪朝我磕个头,求我宽恕你的那只病猫,刚才的事,本少就不予计算。”
思及此,帝玄冥正筹算从病猫的身材里出去,那知下一瞬,他便重回了某女那温软的怀里,贰心神一怔,大脑再次短路,一片空缺。
南宫璃并未在乎小猫的模样,而是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了跟前的司空寂一眼,又道:“我是你的仆人,你如果今后再这般肆意妄为,我可就要罚你了!”
要她下跪叩首?
帝玄冥一脸不爽,猫头往边上一转,内心暗道:他的身份莫非还能比本帝更高贵不成?挥他一爪如何了?
南宫璃双眸微睁,内心已将这司空寂骂了不知多少遍了,可面上却摆出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来,“司空少爷可得说话算话啊。”
司空寂眸里似有阴云翻滚,酝酿了半晌,他眯着眼,勾起一抹骇人的笑容,伸手向着南宫璃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