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娴贵妃几近软着嗓音,“皇后娘娘是第一个陪侍皇上的人,心机向来是极温婉纯粹的,您莫非忘了吗?”
“太后您多心了,皇上勤于政事,实在不是沉迷后宫的人。”娴贵妃的笑容还是恭敬,被周太后拉着坐在暖榻一边。
“哀产业然要指教你!”周太后凤目灼灼,“若你是个举止轻浮,气度不正的,哀家便也不必费这心。只是你这孩子不管是操行举止,还是德惠仁孝,俱都谦恭和顺。哀家对你满怀希冀。,如果哀家还能忍着不提示你,那便是哀家的不该该。”
“这……”娴贵妃刷的抬眼,欲言又止。
“怨不得哀家皇孙希少,皇上子嗣残落,琼妃刚进宫不谈,原就是这长孙氏在此中捣蛋!”周太后气的一拍檀桌,面色不虞,“后宫最要不得的就是专宠,雨露均沾方能皇嗣畅旺,皇上现在已二十四了膝下还只要两个皇子,如果还这么下去,今后子嗣还何为么昌隆之计?!”
“多谢太后厚爱,臣妾内心明白。有太后在前头领着,臣妾必然以太后为表率,不敢丢太后姑母的颜面。”娴贵妃红了脸,声细如蚊呐。
“这的确就是个天大的笑话,白费哀家到处护你怜你。”周太后大声连连:“身为宫妃本就是凭子为贵,你如许身无皇嗣之功,哀家就是想疼你也找不着来由啊。”
周太后见状冷冷一笑,反问道:“哀家之以是这么说,此中的启事你不会不晓得。皇上即位已有六年,现在皇嗣却还不过二子四女。公主临时不提,单就两个皇孙而言,此中长孙氏一子,一子。而你身为天子独一的正一品贵妃,哀家的亲外甥女,膝下竟然无一所出!”
娴贵妃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低着头,真可谓是战战兢兢的等候着姑母的反应。
周太后目光刻毒,望着娴贵妃问道:“你可知哀家为何罚你跪下?”
娴贵妃咬咬牙,低声嗫嚅:“臣妾痴顽,还请姑母指教。”
“太后……”娴贵妃闻言身子一震,水轻柔的双眼便抬起,望着周太后茫然不知何意。
“但是皇后娘娘在后宫多年,对太后没有不殷勤的处所啊,对皇上就跟不消说了。”
“你快说!”周太后紧握娴贵妃的手,宠溺的动情的感慨道:“哀家晓得你是个贤惠得体的好孩子,你必不肯挑出自个的委曲让哀家挂记。只是哀家不得不为你着想,也不得让你真的受甚么委曲。”
“当初皇上为了迎娶长孙氏过门,竟置先皇与哀家的号令于不顾,说甚么甘愿舍了江山社稷也不肯意孤负长孙氏。皇上可曾经是为了带长孙氏私奔,差点丢弃帝王宝座的人!当年长孙氏能对皇上影响至深,难保她现在不会耍些甚么心机!”
“是……”周太后话说到这个份上,娴贵妃眼眸沉黯,不好再推拒,只得低声实话相告:“太后您也是晓得的,皇后娘娘仁慈极善,母范天下,皇上对皇后娘娘一向就是专房之宠。再加上两年前琼妃mm进宫,艳冠群芳,皇上虽不再是专宠皇后娘娘,但琼妃mm决然是后起之秀,是后宫当之无愧的第一宠妃,宠冠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