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庶妃在府里是个甚么样的存在?娇娘蹙着眉头细心回想,仿佛是一个低调至极的人,不争不夺,安温馨静的待在怡昕苑里,而在四年前,她倒是一个能够和韩侧妃平分秋色的存在,并且成为四个庶妃中独一怀过子嗣的人,如许一个女人,娇娘可不以为她真如现在所表示出的这般弱势。
娇娘红唇悄悄一弯,清澈的眸子染上多少笑意,眨着眼睛道:“这袁氏当真是孤注一掷了,就是不知她能不能得偿所愿,别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好。”娇娘含笑的嗓音又娇又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天真与稚气。
娇娘目光落在远处的小木船上,笑了起来,略进步了声音:“采那最大最鲜嫩的荷叶。”眸光一闪,漫不经心的笑道:“不想许又如何,现在庶妃之位空了出来,如果不给小王氏王氏一族的脸可欠都雅了,我们,尽管看热烈就好了,眼下府里等着看戏的可很多。”说罢,娇娘探出了手,搭在银宝的胳膊上起了身,以手遮着直射而来的阳光,叮咛道:“我们且先热烈热烈,让她们把船划过来,我们也玩玩水,这日头更加的晒人,烘的人一点子力量都没有。”
娇娘一撇嘴角,倒是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开口道:“他哪天不是绷着个脸,瞧着怪没意义的。”
金宝与银宝护在娇娘身边,见她朝外探出半个身子,唬了一跳,忙道:“主子,您喜好哪个叮咛奴婢就是了,要不让船娘去给您摘。”
同喜点了下头,站的离娇娘近了几步,轻声道:“袁氏自请辞去庶妃之位,现在已是侍妾袁氏。”
同喜与金宝自有默契,几个手势便会心,反身朝前院的阁房走去,让丫环打了热水,筹办了几条绸缎巾子,又煮了红枣桂圆茶,正要一并段畴昔,就见同贵挑了帘子出去,身后跟着的承恩侯夫人身边的大丫环闻鹂。
“袁氏?”娇娘挑起了秀美的长眉,指尖点在了梨花木的扶手上。
王清然在豫王府安排的珞颖阁住了下来,而豫王妃的父亲却住在了京都的别院,没有急于回晋城,很较着是在等戚望之给出王清然的一个名分。
同喜从游廊处仓促而来,因日头火辣,仅走了一小段路已是满头的汗水,且气喘吁吁。
“快点。”娇娘脆声催促道,两只素白的小手把裙摆悄悄一提。
同喜当即一愣,待回神后忙道:“你且在这等着,我这就回了主子去。”
“妾入府多年,也未曾为王爷延绵子嗣,实在无颜居于庶妃之位。”
同喜想了一下,说道:“袁氏进府也年初了,自从四年前滑胎后就失了宠,如果在等下去,她便是不像做个安排都不可了,如此沉不住气倒也不让人惊奇。”
坐在木船上,娇娘让船娘把船划的远些,抬手指着远处开的亭亭玉立的淡粉水芙蓉,说道:“往那划,我要摘那朵开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