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我僵在那边，半天再没找回本身的声音。

“嗯。不过以他现在重获重生又找到那么合适他的肉身，我想对于普通的鬼怪是够了。至于灵煞，曾经和他比肩，当时他们旗鼓相称都难分胜负，现在更不会成为他的敌手。”

合适他的肉身？

“……保持精神的新奇与矫捷？”我看着他，游移地问道：“这是甚么意义？”

“为甚么抢了别人的身材还不放过他们的灵魂？怕他们有朝一日夺归去吗？”

“以防万一，永绝后患。”

在结合前面说的肉身已死，灵魂未灭。

“他的肉身已死，灵魂未灭。”

这个我懂，我点头，“他是最大的僵尸BOSS。”

唐简应了声，丢了手里已经变脏的棉签又换了根新的，对我说：“不过他们阿谁类群里，也有品级之分。最底层的需求每天都饮用血液，而身份级别越是崇高的，就申明他已经从活死人这个阶段垂垂过渡到僵尸阶段了，他仍然要饮用血液，却不再是每天，而只需求按期，就能保持精神的新奇与矫捷。”

“嗯。”

“他的灵魂不成见，但他又很喜好刷存在感。以是他在一千多年前按期都会换一副皮郛，而每副皮郛传闻都毫无不测的出众，此次大抵也是他亲身遴选，由秦修替他抢来的。”唐简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鸠占鹊巢这类事，他们应当做的很顺手了。”

的确，我们都晓得启事。

“一团……黑雾？”我想着秦修放我血的景象，打了个暗斗，渐渐回想着说道：“当时我仿佛听到甚么野兽喘气的声音，内心有不太好的预感就想跑，但是没跑成，厥后他就从池子底下窜了出来，就是一大团黑雾。”

我迷惑道：“变成鬼的不都是如许吗？”不然如何会是鬼？

鸠占鹊巢，这个词仿佛我也听灵煞说了，他说的工具是秦修。

我看着他，他一样盯着我的眼睛，音色生冷：“他们不再是人，也不能成鬼。因为在他们的肉身被侵犯的下一秒，他们的灵魂就会刹时被撕碎。”

“黑雾只是他被封印池底千年固结的怨气罢了，至于他的灵魂是甚么样的，据灵煞所说从没有谁能见过。”

我讶异地张了张嘴，却没有收回任何声音，隔了沉寂的半晌，我才悄悄地开口问道：“那，那些被抢了身材的人呢？如何办？变成有家不能回的孤魂野鬼吗？就一向比及他们阳寿尽了后投胎转世？”

唐简淡淡地说：“之前或许是，但现在，他不再是了。”

“秦修也……”

我：“……”

“鬼厉是活死人的缔造者。”

我的手一抖，刚好唐简的棉签在我缝合的伤口上，这硬戳了下疼得我眼泪刹时就冒了出来，“好疼……好可骇……”

唐简面无神采：“嗯，他的肉身早被火化，现在的身材也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