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怒道:“这家有家法,国有国法,我阴曹地府岂是你小子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
那老龟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也不知他从那里拿来的鞭子往地上一挥灰尘四起,实在吓了我一跳。我才诚恳道:“重庆丰都南陀村,有我另有爹娘。”
“说重点?”牛头挥着条长鞭就走了过来,“你小子想挨鞭子了吗?”
阎王接过存亡簿,略显难堪,低声好说好哄的才把它说动,乖乖在他腿上睡觉。
“这?”阎王踌躇了。
啪的一下,震摄灵魂,顿时感受我的魂儿都快散架了普通。
它龟脸上沾满了墨汁,拿着一支还在往地下滴着黑墨汁的羊毫,拖着一本翻开写得密密麻麻的存亡簿,就渐渐的爬了出来。别提有多搞笑了。
阎王见我诚恳,这才对劲的摸着髯毛笑道:“那你是如何死的呢?”
对啊,你个牛头急甚么急嘛,这阎王老子都没开口说活,你个闲吃罗卜淡操心的臭牛!
“如何死的我不记得了。”我摇点头,实话实说道。
他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对我们道:“成心机,小子,你持续说下去。”
“不敢,不敢。”,我连连感喟,“唉,小的没钱买房,不幸兮兮的租了个单间。”
阎王愣了愣,考虑了一下,正欲拿起存亡簿把对话记录下来。他四下找了找,低喃道:“诶?我的小册子呢?”
我揉了揉被牛头捏得生疼的颈脖子,对他忿忿的哼哼了两声,主动的对着阎王爷跪在了地板中心,等候宣判。我如何有种小绵羊乖乖待宰的感受呢?
“阿谁?彼苍阎王大老爷,你还审不审?不审我走了哈?”我也是不耐烦道。
竟然连我死了今后都不放过我的灵魂,我一想到即将要被他们鞭尸的场景,就不寒而栗起来。天国公然是人间天国啊!
“慢着”,那阎王脸上的神采较着讪了讪。
我估计这是哥这辈子说过的最愿意的话,没体例呀,保命要紧啊。
这鬼处所多一秒都不想呆了。
那牛头打人倒是很主动,挥着大脸巴子就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