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在国公府的表示和在镇国府的表示全然分歧。如许的名声,也委实让姜采感觉有些头疼。考虑一番后说道,“前些日子,因他与祁王府的二爷一道闯了些祸事。二嫂子求到了我这里,想着能给庆哥儿谋个差事,拘一拘他的性子。我冷眼瞧着,他是个有大主张的,不似那游手好闲的纨绔。何况现在他没有父兄依仗,恰是想要给本身谋前程的时候。眼下给他个差事,决然没有不好都雅的事理。让他与各商店打交道,不过是走动刺探,也不托他甚么短长差事,做的不好不要紧。再者,那些掌柜们平日里都是同大管事打交道的,少不得骄易他,这便更轻易抓住错处,岂不与我们无益。”
老太太一听有些不大放心,“那才多大的孩子,如何就能办好这些差事了。何况,素闻是个不本分的。竟日里斗鸡喽啰,没一会诚恳。你怜二嫂子不知跟他操了多少心,淌了多少泪的。”
老太太对姜采的一片慈爱之心,都是一样的孙女如何偏宠她一个。不过是她没了亲娘,又诚恳本分,知进退,懂事理。姜采最是明白此中启事,诚心的点头。“祖母对孙女的心,孙女都晓得的。必然不要祖母绝望。”
姜采遂又将本身如何筹算清算等话与老太太说了,祖孙两个加上田妈妈一并参议。最后姜采合情公道的提出,摸底来往商店的事情,应交给一个信得过的族亲,趁便供应了姜庆。
肝火在肚子里转了几转毕竟奋力压了下去,“账房的事情你都探听过了吗?”
现在俄然搁置这些大管事,他们必然心中有怨气。姜庆固然被称一声少爷,可职位却不及大管事风景的,又兼年纪轻经历少,那些管事们自不把他放在眼里,全想着他做不下去,姜采再请他们出山,必然日日高枕无忧,等着规复原位。
姜淮打发了惹事的红莲,仍旧感觉怨气难消。闷闷的坐在软榻上,怀里抱着一个杏红色绣莲枝锦鲤的引枕,眼睛盯着桌上的掐丝珐琅熏香炉,神情仇恨。
昔日与各商店打交道的,都是秦氏亲信,各个都是英国公府的大管事。在府里是下人,在外人眼里却冲要爷的。那些商店老板虽心底里瞧不起他们,可却无疑不将他们奉为财神,一力奉迎。多年运营下来,这些人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好处干系。
老太太接过白瓷底绘白鸟纹的茶盏,悄悄哑了一口。姜采的话说的她内心非常熨帖,“再没比你更孝敬的孩子了。哪个继母能至心待继后代好的,你从不到祖母这来报委曲。现在,晓得府上有难,又情愿挑起担子来替祖母分忧。如许累着你,我也心疼。”一面说着,一面去拉姜采的时候,脸上的柔嫩慈爱退了退,严厉起来,“现在我将管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