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猫舔了一下嘴唇,打了个饱嗝,然后不疾不徐的朝我的床边走来。
等等,占了她的窝?
那男人一头红色长发,眼睛冒着幽幽蓝光,身穿玄色长袍,曼陀罗的暗纹在黑袍上若隐若现,如果不是鬼,生前应当是个大族后辈吧,不太长得还真不赖。
接下来的这一幕,就有点超出我的脑容量了。
莫非,这张床就是她的?想到这儿,我的盗汗又刷的下来了一层,看来是我粗心了。
照这么下去,就算吓不死我,也得冻死我。
不晓得对方是鬼是妖,我竟然在这节骨眼儿上还犯起花痴。
黑猫一点点的变幻出人形,他渐渐的朝我走来,每走一步,那人形就越实在,的确跟科幻片儿是的。
我的心开端狂跳,盗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怪不得我感觉冷呢,有这么俩玩意儿,不冷才怪。
我这,我这是得救了?
就见那男鬼,一样样的从里往外掏,还带讲解的一样一样的摆了一床,最后才把那一团柔嫩的跟管子是的东西,拽了出来,问我:“吃肥肠不?吃肥肠不?”
尼妹啊,哪个缺德冒烟儿的害我啊?
直到他走到我的床前,低下头俯视我,我这才看清他的面庞。
俄然,乌黑的屋内一闪,又多了一名,是个男的,手里拿着一把刀,从脖子根开端往下划,一向到肚脐眼儿才停下,然后两只干枯的手顺着肚子上的伤口一扒,内里的物件我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刚想起来盖床厚被子,却发明我的床头,不晓得啥时候站了个女的,脸惨白惨白的,手里牵着一个小孩子,也是惨白惨白,两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鼓起腮帮子冲我吹气儿,那狠样儿就跟我占了她的窝是的。
“你是人是鬼?”
但是,下一秒,我就有点不淡定了。
我竟然能说话了,固然还带着颤声儿,但总比不能出声儿的强。
就在我被这群玩意儿折磨的将近崩溃了的时候,喵呜一声猫叫从窗外透了出去。
这到底是哪路神仙仗义相救,我要晓得了非得给他立个牌位,一天三柱香的供着。
那锋利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而屋内的那几个厉鬼捂着耳朵很痛苦的哀嚎着,一道幽蓝的气体进到了屋内,覆盖在了那些幽灵的身上,嗖得一下,变成了几颗晶亮的珠子,飞了出去。
我的家伙什儿就在床边的凳子上,向来不离身,我想伸手去拿,却俄然发明动不了了,而我身上却多了一张定身符。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家伙恶心我,却无能为力,涌到喉咙里的东西上去了下来,下来了又上去。
身上越来越冷,我缩在毯子里,浑身颤抖的都没了节拍,从嘴里呼出的气儿都带白烟儿了,而我却仍然动不了。
睡到半夜,各种不对劲就全来了,先是客堂,不断的有人在我门前走来走去,踩得地板咯吱咯吱的。本来六月的天儿,俄然一下子变得酷寒起来,我缩在毯子里,冻得直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