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西宫保卫统领韩云,见李得诏冷斥赶紧开口解释:“李公公曲解了,您别起火,末将也只是受命办事!公公还是快禀告皇上,嘉和公主中了毒,末将奉太后之命缉捕殷氏归案!请公公禀告给皇上!”
东方恪居高临下的望她,眸中炽烈的肝火越烧越盛,到了这个时候,她最在乎竟是那支木簪。再不看她一眼,他挪开了脚步去,再望向阮流烟时,那一双眼眸已不含一丝豪情:“殷氏明珠,涉嫌暗害公主,证据确实,今将其打入大牢,交于京兆狱严加把守。来人!把她带下去——”
这边阮流烟已经做好赴死的筹办,氛围垂垂淡薄,她的认识也跟着男人的手越收越紧而流失。就在她即将落空认识的时候,身子蓦地一沉,她重重跌回了床铺,竟是东方恪松开了她!
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气声,阮流烟悄悄听着,另一只手往上探去,悄悄摸入枕下。自前次一见殷明誉今后,她就风俗放一支锋利的硬簪在枕下防身——因为她始终有一种预感,殷明誉还会再来骚扰她。
阮流烟终究摸到了那簪子,将其紧紧握在手中,她顺服的跟着出去的保卫被押送走。房门外茗月心急如焚,见到阮流烟被人押着出来,顿时就要扑上去,被一旁的小六死死拽住。这边阮流烟冲她安抚的点头,茗月泄了气,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好,好!”东方恪连叹两声,眼神变的冷冽,他覆在女子脖颈的双手逐步收紧,阮流烟心灰意冷,闭上双眼视死如归。
可他现在竟然要对她用强,将枕下藏匿的硬簪悄悄捏在手中,阮流烟的面色非常安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不能保满身子,她甘愿一死!
缉捕嫌犯?殷氏?公主被人下了毒?
她立即警悟起来,下了床悄悄靠近窗户,却冷不丁撞进身先人的怀中,殷明誉这个疯子,他果然找到皇宫内里来了。她反射性的退开对方,却被对方等闲的桎梏在怀中,狠恶挣扎中,远方俄然传来茗月的大喊声。天子来了,殷明誉迫不得已藏匿起来,她也只能假装甚么都没有产生的模样。
阮流烟也已下了床铺,衣物胡乱的套在身上,她跪坐在空中发楞,没有一丝要起家施礼的模样。事到现在她只求一死,还会在乎这些孺文礼节?
阮流烟目光缥缈,直到这冷冷诘责响起,方拉回了她一丝思路,摇了点头,她敛眉:“臣妾无话可说,但求一死。”
被人挟持,秋容当即僵住身材不再动,头顶男人语带威胁:“别出声,不然我就杀了你!”
东方恪仿佛已经健忘屋里还存在一人,朝着屋外叮咛一声,顿时有宫人捧着盥洗器具鱼贯入门来。他毫不掩蔽的任宫人帮他梳洗换衣,待到穿戴整齐,他遣退宫人,再一次来到阮流烟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