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是不清楚这些的,这一天她太累了,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又见了很多人,劳心伤神的,再加上奶娘返来了,她也放心了,是以一觉睡到了天亮,最后还是奶娘抱她起来的,说是别迟误了赶路。
三年后,老太太主动规复了谢涵去上房存候问好的端方,只是彼时顾家的男人们都上朝去了,老太太的上房只要些女眷,倒是年节时顾府会大摆筵席,谢涵才又机遇晤见外祖父和她的几位娘舅。
得知谢涵是因为顾铄和顾铮吵架受了鱼池之殃,奶娘气得双手握拳,咬了一会牙,甚么也没说,倒是拉着司棋问都清算了些甚么东西。
故而,谢涵对这位娘舅的确陌生得很,有限的那点认知还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
想明白这个事理后,余婆子倒是也没再多事,而是从速让奶娘哄谢涵睡觉,说是次日一早就走。
总之,啰里啰嗦了一大堆,不过就是让谢涵好好听顾琦的话,娘亲舅大。
提及来谢涵上一世在顾府虽糊口了八九年,可她见顾琦的次数毫不会超越八九次,头三年谢涵因为重孝在身,免除了去上房给老太太存候的端方,倒是没拘着她读书和学琴棋书画,也没拘着她做顾铄的伴读,只是限定了她活动的范围,是以,那三年她从没有见过顾琦。
当然,也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乃至连话都说不上一句,并且没多长时候,顾老爷子因病没了,顾家为了守孝,也不如何在聚在一起吃喝玩闹的,待老爷子的孝期过了,谢涵又跟着顾铄去了幽州,从幽州返来,没多久她便做了顾铄的妾室,而妾室是没有权力插手顾府的年节集会的。
哭着哭着,谢涵睡着了。
如果是前两种,统统倒另有可挽回的余地,如果是后者,她这一趟扬州之行岂不要白搭了心机?
放下谢涵,奶娘叮嘱司琴和红棠几句,这才回本身屋子去换了身干爽的衣服,随后又把司棋喊去详细地问了问这几天的事情,她是怕谢涵春秋小学不全。
固然那麻黄不成能置谢涵于死地,可路途悠远,一场伤寒久治不愈的话也是很有能够要性命的。
谢家厥后毕竟也是端庄的官宦之家,这点人手那里够用?以是添置点人手也是道理当中,特别是到了扬州生了谢涵以后,人手只怕更是不敷,也不能大老远地从都城买人送去,可不但能是从扬州本地买人了?
顾府大门外来送行的人未几,谢涵扫了一眼送行的人,只要老太太和大太太院子里的几位婆子和丫环,不过乎是叮咛谢涵几句,甚么路上别调皮,要乖乖听话,要定时吃药等等,另有,到了扬州如果五姑老爷的病好了,谢涵情愿留下来就留下来,如果五姑老爷不好了,让谢涵仍旧跟着二舅老爷回京,顾家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