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苦海无边,转头是岸呐,莫非你连这个也看不开?”
“你熟谙我爷爷嘛?他叫你来救我的吧,你俩是甚么干系?”
这只树猴子说本身是和尚,我开端不信,他从看不出年代的衣服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剃刀,带着我边走边刮,没过一会便暴露一个烫着戒疤的脑袋。
我越看五乘越感觉奇特,特别是头上的十三个戒疤,一入佛门便要受清规戒律的束缚,削发和尚受五戒,在家居士受四戒,且非论在家还是削发,最高的戒律都是菩萨戒,有多少条戒律我不晓得,但估计包括了统统正凡人应当干的事,也就是说一旦受了菩萨戒,已经是人类所能做到的极限,不吃肉喝酒,不豪侈好色,这些都是最根基的,五乘的这个佛戒,总不能多一条不活着吧!
这头死牛,牛脾气一上来还挺牛逼。
看到这副可骇的模样,我吓得尖叫起来,可树猴子暖和的笑笑,像哄小孩一样摸摸我的头,然后转过脸,虔诚的看着五乘诵经。
我用力扭着腰,树猴子倒是没难堪,它将我放下来,却用爪子提着我的衣领,我不敢乱动,只好说:“你为甚么要见我爷爷?”
“贫僧法号五乘,不是施主口中的牛哥。”
“嗯。”
“贫僧受佛戒。”
“恰是,施主颇具慧根,可贫僧不是牛哥!”
五乘站起来,煞有介事的拍打身上的土,对我说:“起来吧,我带你下山找爷爷。”
五乘还在坟前,我身边的这个是谁?
五乘说话很成心机,他问我却不是发问的口气,仿佛胸有成竹晓得答案的模样。
“牛哥,你的意义是让我不要管,冷眼看他今后悲惨?”
一来二去的遇见灵异事件,我已经完整懵了,这片鬼林子好不隧道,耗子精,狐狸精,双头蛇,树猴子,死和尚,莫非这是杏桥山是另一片空间不成?差人也不来管管?
“牛哥,你倒是说句话呀,不但有耗子,有个甚么黄大王也想欺负我来着。”
“民不畏死,何仍旧死惧之。哈哈。”这句话是小说里看来的,总感觉很有气势,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从我嘴里说出来:“你杀吧。”
“感谢,我熟谙路,你放下我就好。”
“不去就死。”
我是想向五乘求救,可跑了一半俄然反应过来,从始至终我的手就被攥着,只是留步以后瞥见五乘向前走去,这才下认识觉得他是先松开,而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这个环境,蓦地间我想到一个词:灵魂出窍。
“不必,一道去见你爷爷。”
五乘的灵魂去诵经了,他的精神一向抓着我没放开。
“不成能,最高只是菩萨戒,和尚没有烧十三个戒疤的,不说实话我就不跟你走。”
五乘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走到我面前将我拖起,他的手古板生涩,就仿佛万大哥树皮一样摩擦我的手腕,那只树猴子在他的表示下上前,将我扛上肩膀,紧跟在五乘前面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