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递来一方绢帕，拿着它的手指苗条。

狭小的巷子绝顶，逆光下相偕走来了两个熟谙的身影，一如第一次在西侧殿相遇时的那般佝偻。男人抓着女人的手盘跚而行，非论女人如何想摆脱跑来，都只是暖和放纵地看着她，却未曾松开过。

“你要如何？”姬晏清冷的声音如同一盆冰水在她头顶灌溉而下，让她怔在了原地。

“噗…”容芜捂着嘴哧哧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娇憨可儿。

“唉，那二弟你有啥证据去实际？再说了，谁都有漏神儿的时候，备不住就是咱娘弄出来的，没被爹发明罢了…”

姬晏走后，容芜的日子过的更安闲安闲了。有了膏药，冯妈妈的腰伤好的很快，这让她们的糊口轻松了很多。

容芜呆呆的移开目光，看向另一侧，顿了半晌，俄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算着时候，也该走到了吧？

“你甚么都做不了，也甚么都不必做。”姬晏淡淡道，目光也移到了火线，“当日你让我为他们念佛去邪，但是终究并无效果，我非贤人，你也挽救不了别人。这世上每人都有每人的缘法灾劫，外人不知其由冒然参与是没法变动任何命格的，唯有自赎，才能够寻到一线前程。”

“自赎…那你为何不早说？若早点奉告他们另有自赎的阿谁别例，他们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容芜红着眼睛朝他吼道，吓的一旁的容芥赶紧伸手拦抱住她，恐怕她下一瞬就会扑上去咬死姬晏。

因已邻近年底，太夫人的病也好了大半，便特地派人前来朝恩寺与主持协商，想接容芜提早一月回府。

现在容芜对东市已是轻车熟路，连哪家的食盐更便宜、哪家的布料质量好都一清二楚。很快地与净海师父买好寺里所需的物品，容芜翻开小纸条，遵循上面所写的寻到了卖邃密米的铺子。

比邻多日，数月再次相见，不料倒是这般场景。明显像是夕照归家，谁知却已阴阳两隔。

容芥已经全然懵了圈，方才还能贴着mm说悄悄话的，现在已被那二人解除了在外，只能搓动手不知所云地在一旁看着了。

“就是都过世了！”伴计摇点头，叹口气接着装米，“一场大火烧的洁净，他们都是诚恳人，不幸呐…”

“老…伯…婆婆…”容芜望着他们，喃喃道。

快到山下时，已经遥遥能够瞥见停着一辆马车，马车边的少年似是听到动静，回过甚来透过层层树枝笑着冲她们招了招手。

那边的辩论仍在持续，却仿佛已不相干了。

容芜的五岁生辰是在小院中度过的，冯妈妈格外做了几个菜，与杏春三人一起吃吃喝喝也算热烈。崔氏派人送来了新作的衣裳，但容芜感觉色彩过分于素净分歧适在寺中穿，便让冯妈妈先收进箱子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