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左总又留她,说游清微和左小刺的法事还没有做完,有她在这里能放心点。
庄晓笙固然听游清微说过雷符的代价,但她向来没有想过用路无归手里的符去换钱,在她看来,那些符纸的记念意义大过本色意义。至于路无归说的三口元气、十年规复不过来,她也不明白路无归说的“元气”到底是甚么,是中医实际中的“气”,还是武侠小说里的真气。
路无归看晓笙姐姐没反对,她刚吃完人家的饭又不美意义回绝,就点头同意了。
路无归说:“我本来就不傻。”
那两个男的一个是“嘴不留德”的弟弟,吃过饭就往游清微和左小刺做法事的门前凑,被小唐拦住还赶了好几次。另一个年青二三十岁的人像是司机,起来后就拉了水管在院子里洗车,那水“哗哗”的溅得到处都是,常常溅到路无归的身上,她只好挪了个比较远的处所打坐。
庄晓笙想了想,说:“我看不出柳平村和之前有甚么分歧。要说分歧,那就年青人都去都会闯荡,村里的年青人少了。这是现在乡村呈现的遍及征象。过年的时候也很热烈啊。”
庄晓笙问:“为甚么?”
大抵是路无归把她女儿和侄女从那处地点世带了返来,又大抵是公公对路无归的态度,左总对路无归在这方面的本领非常佩服。她看到明天还不良于行的路无归明天已经能在院子里晾衣服,晾完衣服还在院子里慢腾腾地打起了太极拳,心头悬着的大石落下了一大半。就算万一作法有甚么不顺,总另有路无归脱手救场。
路无归又给游清微那“嘴不留德”再加了个“心眼还坏”。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路无归说:“柳平村的风水破了。”
路无归撑着坐起来,盘起腿,坐在庄晓笙的中间打坐入定。
路无归打了一套拳,把满身的筋骨肌肉都活动了一遍,浑身的酸痛总算减缓到不会影响活动。
厥后“嘴不留德”到院子里看到她晾的衣服就又大喊:“谁啊,这么缺德,脏衣服摆得到处都是!啊,这就是明天穿的往死人地里去的那一身吧!倒霉不倒霉啊,不晓得扔了啊!钱姐,钱姐,还不把这些褴褛脏衣服给扔了,晾这儿干吗……”
过了一会儿,“嘴不留德”拿了根杆子出来,捏着鼻子就去挑她晾着的衣服。那根杆子还是柳木的。
打坐入定的时候内心一片空明,眼睛看不见,但别的的感官都会更加灵敏,一些平时没有重视到的动静这时候就会变得清楚起来。
路无归说:“我的衣服阴气重,不晒了就洗的话阴气会沾到洗衣服的盆子上、刷衣服的刷子上,挨过的衣服都会沾上,东西沾上阴气会招鬼,人沾上轻易走晦运。太阳晒几个小时阴气就散完了,再洗就没事。”她抬起双手摆了摆手,说:“你别去摸我的衣服,嘴不留德如果要扔我的衣服,你让她本身去扔,转头不利的是她。”她说完瞥见钱姐冷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又冷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