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的神采一样不对劲,嘴巴一张,目光一滞,仿佛是畏敬,也像是思疑,我也说不好。
话一落,世人本来就丢脸的脸,变得更加丢脸。
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表情呆着,就站了起来,想说也帮手找李大胆,不为别的,如果能找着李大胆,昨晚的事情也就能弄明白了。
这话像是一道惊雷,在我心头炸响,我愣在原地,如坐针毡,不但胡涂,更是心惊胆战。
砰!
瘦老头抿了抿嘴唇,眉头舒展,吞吞吐吐的,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我爹摇了点头,不知是不想说,还是不晓得,而我看向我爷,我爷一样是咬着腮帮子,皱着个眉头,一言不发。
烧完香以后,太叔公这才坐上正席,叼起旱烟,环顾了我们这些人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话里头透着一股威震。
“女人怯懦,没个主意,遇事沉着不来,就晓得撒泼……尘子,你没事吧?”
李大胆究竟是干了些甚么,昨晚的事情,究竟有几分是真的,有几分是假的,另有,这家伙现在是藏那里去了,这金块又是如何到了太叔公的手里?
俩人劝了婶子几句,好说歹说的,婶子也不知是不是被说中了苦衷,发着呆,小声念了几声繁华这个名字,就没再哭闹了。
我愣住了,压住那东西?太叔公这话啥意义?
氛围有些沉闷,没人开口。
“猴子你都快入土的人了,还这么怕死?”太叔公瞪了瘦老头一眼,“咱村里神庙的事,此次必然要给处理了!”
太叔公点了点头,神采也是沉重非常,手心朝下压了压,我爷这才调咳了一声,坐了下去。
瘦老头仓猝摇了摇手,太叔公便将目光移向我。
太叔公猛的拍了一下椅子,站了起来,板寸头看着仿佛是要根根炸起。
“大胆如果没了,也是被你们害死的!我活着没个盼头,但你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将八面金佛递到我手里以后,太叔公又说了几句关于神庙的事情,我听得云里雾里的,我爷他们倒是一脸凝重,随后我们这些人就散了。
瘦老头昂首盯着太叔公,艰巨地吞了吞口水。
“尘子,你是家谱里根正苗红的嫡派宗子长孙,身上带着正火,这玩意就临时给你保管。”
“太叔公,真是这玩意?”我爷问了一句,声音有些颤栗。
太叔公见我爷没再多说甚么,话题又回到了八面金佛上。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甚么不平常,加上昨晚也没如何睡好,困劲一上来,打了个哈欠,正要翻身睡觉,倒是听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
不过听太叔公这么一说,我悬着的心略微和缓了些,固然不晓得那座奥秘的大墓是如何一回事,但看环境,我昨晚跟李大胆去的地儿,不是那座大墓,这对我这个惊弓之鸟来讲,算是个好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