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深呼吸道:“不敢说亏损占便宜,现在咱手里缺啥?还不是兵器弹药粮食药品?徐州四海商行的这些货满是我们完善的,您如果心疼肝疼的不换也能够,等陵城蓝家商行的货!”
驻扎陵城的是百姓党一个暂编团,团长乃是人送外号的“冯大炮”――部下有一个炮虎帐,说话也跟放炮似的,粗矿得很!而黄简人的小舅子耿精忠便在冯大炮部下听差,是步虎帐的副营长。
黄简人用手比齐截个开枪的行动,吓得耿精忠的脑袋一缩,额角的盗汗便沁出来:“姐夫,我部下有二百多号人呢,不声不响地开吧铁定轰动团部,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啊,如果让冯大炮晓得了我这头顶乌沙可就不保了!”
遵循智囊老夫子的预算,二龙山以古玩抵充货款的确是沾了些便宜:这些所谓的文物不过是大当家的之前搜刮来的,以清前期的瓷器为主,独一值钱的是一件儿青花瓷盘,这些东西放在百宝洞里占处所不说,若经管不善的话终究也会落得个破裂。
“你脑筋不好使还是真他娘的笨?干这事用不着那么多人!”黄简人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挑精干的百十人准狗,咱陵城边上有工产党游击队活动,统统人都换上游击队的打扮冒充游击队攻击二龙山!即便偷袭不成也没人晓得是我们干的,懂?”
二当家的黄云飞卖力前锋探路,带着五名兄弟先行解缆,而宋载仁卖力压阵,就等吃完早餐便倾巢而出去换货。预算好的古玩文物车辆非常刺眼,很多小匪贼们不明以是,一传闻要去黑松坡买卖货色,一个个七个不平八个不忿:还买卖甚么?直接抢了得了!
暂编团营部办公室内,黄简人叼着没有嘴儿的烟卷吐出一口烟:“精忠,这件事如果成了你可就真飞黄腾达了!”
“是!”副官如获珍宝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回身出门。
“别他娘的跟我提君子小人,老子不吃这套!金子就在那摆着呢看你敢不敢拿,给句痛快话――到底敢不敢干?”黄简人抛弃手中的烟蒂用脚踩碎:“老子就晓得你不敢!”
“姐夫,能行吗?”尖嘴猴腮的耿精忠一手掐着烟,瘦驴脸暴露一抹惊惧之色,烟头烧到了手指尖,疼得他仓猝扔在地上,把手指含在嘴里,氛围中传出一股肉皮的礁湖味。
耿精忠的步虎帐卖力全团的军器物质把守鉴戒,看似跟兵戈不爱边的位置却富得流油――暂编团弥补给养和换季的时候都有很多人求耿精忠“放一马”,多拨一些弹药,加上有陵城差人局局长的姐夫在背后撑腰,这小子干脆变得放肆放肆起来。
“姐夫,那钱谁出?我一个吃军饷的可没有太多的大洋给那帮白眼狼!”耿精忠低声道。
“乱世的古玩乱世的黄金,四海商行老板却反其道而行之,您不感觉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