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工夫,楼下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我招了招手,让伴计又添了一壶茶,用一只油青色茶碗倒了一碗龙井。
这厮还晓得怜香惜玉,不错不错,看来这媳妇是跑不了了。
瑶瑶托着腮哀怨的看着我,小脸都快皱成小老头了。
“茴哥,你说我那钱不会打水漂了吧?”
公然不能带着情感看东西,这不,差点闹出笑话来,还好没有轰动五爷和德爷,要不然这脸还真是丢完了。
“刘哥,客气了!”
“不就是一幅图嘛!”
从茶馆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我们又去天香楼用饭,出来天有些黑了。
“茴子,你不是开打趣吧?”
我深思了一下,感觉也没有甚么大错,便应了下来,掌柜的热忱我还真抵挡不住。仓猝将电话挂了,端起桌上的龙井一口闷了。
“方才那幅画是王石金的孤江图,上面的题词还是张麟之亲身题的,市道代价可在六位数,是绝世佳构,很可贵的!”俄然想起方才在看画的时候阿谁石字,印章上的石字是个圆圈,是王石金的特性,我竟然看走眼了。
昂首便看到刘川疾步向我们走来,右手上拿着一个画轴,左手上提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纸箱。脸上尽是笑,仿佛将阳光藏在肚子里,浑身都充满着阳光的味道。
“刘哥,这话如何说?”
“不会!”
半途典当行的掌柜打来电话,我本来不想接,可又想了想,我那半个月的公资还在他那扣着。固然未几,可好歹还是四千块钱,给我妈买个补品也算不错,如许想着便接了电话。
“这才是王世全的寒梅图,我朋友给我看的就是这幅,那老板不是耍赖吗,这幅跟之前那幅底子就不是同一幅好不好?”瑶瑶看到桌子上的画,脸上终究暴露一丝轻松。
“瑶瑶你太气盛了——”
固然这么想着,可内心还是有些后怕,毕竟她竟说那幅画是假货,怪不得那老板跟她急眼了,可就算如许,也不能说她肇事啊,她如何肇事了,要怪就只能怪那伴计,拿个画都能拿错,干甚么吃的。
东子有些懵圈,看着刘川出口问道。
“女人,这可不能怪人家老板,画是伴计搞混了,并且方才那幅可不是十万块就能买下的,你此次真的错怪人家老板了!”
手机忽地动动了一下,发明是刘川,接了电话说了我们在劈面茶馆的二楼包间。
“小丫头,今个这事老板有错,伴计也有错,可你的态度也不太对,毕竟玩这个圈的不能将假货假货挂在嘴边,这对于人家货主不尊敬,也对你本身不尊敬,今个这个事就这么畴昔了,画我替你拿过来了,我们也不能找人家货主费事。丫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刘川比瑶瑶应当大十岁,按理说应当叫声叔叔,可因为我们和刘川的干系,便也叫起了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