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她错过了?
一旁的穆太太扯了扯谢太太的袖子,朝窗外点指了一番,笑道:“你瞧瞧跟在御轿旁那三个骑马的青年,不是我夸嘴,他们这一表态,满京师的令媛蜜斯今晚都要睡不好了!”
一个磁沉的男声从侍卫身后传来,那丫环抬眼一瞧,面庞顿时红了红。只见面前来了两名男人,一个身着红衣,风骚俊雅;另一个穿戴玄色劲装,豪杰少年。可不恰是那日陛下御驾回銮时出尽风头,骑马跟在御轿旁的三位大人中的两位?传闻他们三人甫一露面,就革新了整座京师“最好半子”排行榜,不成谓不颤动。
“畴昔看看不就晓得了。”
“那也比你到处包涵好。”
楚亭林看着身姿曼妙,半倚半靠在古树下的女子,缓缓暴露一个诱人的笑靥。他低头看了看面前目光闪动的丫环,柔声说道:“既然受了伤,可不能让才子久候。”
那管事受累不清,又挨了一顿训,忙改口说道:“许是奉告您这个动静的人另有目标,就编了这出大话来欺诈您。”
“那你可得帮我留意着些。”
“这些保护不像是浅显公侯府出来的,却仿佛出身虎帐,亦或是羽林卫。”
到底是求用心切,庞玉瑶听了谢斓的话,抱着宁肯托其有的幸运心机,日日天不亮就来此守株待兔。同时撒开人手,悄悄刺探有没有像天子的人在这四周呈现过。成果倒是一无所获。
“你不也是怕被人叫小白脸,特地把脸晒黑的吗?堂堂三品云麾将军,竟然害怕人言,还特地为此窜改面貌。需知身材发肤,受之父母,景大将军可别落了俗套。”
俩人辩论的工夫已经下了台阶,这一片楼阁前留了一小片空位,因没有树木遮挡,阳光直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侍从递上宽沿帏帽,楚亭林接过戴在头上,被景岳瞧见,撇撇嘴,说道:“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怕晒黑的。男人汉大丈夫,顶天登时,立品于世可不是靠一张面庞,而是军功!”
“……放心,如侄女这般丰度,定能有个好出息。”
“女人留意脚下。”
自御驾回京以后,气候竟一日比一日晴和。日光透入清幽山林中的一座楼阁中,班驳光点落在半敞的窗格之上,啁啾鸟鸣从林间深处传来,愈发显得平静幽远。
那丫环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株大榕树,小声说道:“我家女人就在那边的树下。因她扭伤了脚踝,不能随便挪动。大人们可否准予我们在此处歇歇脚?”
庞玉瑶大喜过望。
街上旗号招摇成了一条长龙,两边皆看不见头尾。明黄色的御轿旁除了羽林卫,还伴着三匹白马骑士。看破戴,一名该是将军,两外两人身着文官官服。虽看不太清三人的脸孔,却能感遭到路两旁热烈的氛围。女子手中的鲜花和五彩香囊雨点似的冲他们砸去,那位将军身上乌黑的披风都被染上了淡紫色的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