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含混糊间将近睡着了,门外却传来一阵轻微的拍门声。
萧煜游移了一瞬,开口道,“十多天时曾收到过来信,信中说楼女人并未急着赶回图兰族,而是一向在都城四周盘桓了好几天。只是……”他顿了顿,“赶路途中,与暗卫的联络并不便利,那封信虽是十多天前收到的,写信的日期倒是二十天前了……”
只是楼小鸢为何没有回图兰族?又为何会呈现在这贺兰县?
溶月一怔,心中紧绷的弦却松了下来。
“你……这么晚了,你来做甚么?”溶月不敢多看,垂了眼声音细如蚊呐。固然心中已经认定他,但这么晚了,若被人瞧见,到底不好。
小剧院憋不出,先让小鸢粗来刷一发存在感~
蓝衣公子武功颇好,听力天然也不会弱,扭头看了过来。
倒是县里的衙役听到人报案仓促赶了过来,问明环境,将那小偷带回了衙门中。
溶月僵了僵,脸不由自主地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苏凉一愣。
猝不及防,溶月撞上他那一双冰雪般透亮的双眸,模糊见到有一丝蓝色的波光在深瞳中活动。这会一对视上,愈发感觉这公子生得极好,雪肤玉肌,气度清冷高华,身量不算很高挑,想来年事还不大。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地上的小偷见碰到个狠角色了,忙不迭地趴在地上求起饶来,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一双后代”之类的话。
这般好笑的说辞,溶月还是在让张培偷偷买回的贩子话本里见到过,现在在面前见到活生生的一幕,不由感觉好笑,因着在大街上,倒也没顾忌,“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溶月瞧着床上乱糟糟的被褥衣服,顿时红了脸。睡觉后果为表情沉闷,没有叫云苓玉竹出去服侍。脱下来的衣服都是顺手一扔,也充公拾整齐。那件大红鸳鸯戏水的肚兜还大喇喇地躺在萧煜身侧,让溶月愈发慌了神。
走到他的面前,便停了下来。抬眼看了看床上的景象,顺服地在萧煜身边坐了下来,这一坐,恰好隔断了萧煜的视野,将身后的肚兜给挡住了。
只是好巧不巧的,四周集合的人方才还在窃保私语指指导点,这会却都闭了嘴听着那小偷的告饶声。因而溶月这一声轻笑,在清寒的氛围中便显得格外清楚。
溶月接着道,“你想起来了吗?阿谁荷包,我仿佛在楼女人那边见过。”
“我们也去看看。”溶月对着剩下几人道。
两人隔得极近,萧煜吐气如兰,眉眼含笑,亮如辰星,说这话时,面上恰到好处地闪过一丝委曲的神采。
这天早晨,溶月早早地上了床,却毫无睡意,只得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头顶的纱帐发楞。
固然她白日里是那样安抚苏凉的,但是她潜认识里晓得,阿谁荷包,十有*真的是楼小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