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忙敛裾一礼,“溶月谢过皇后娘娘。”
溶月点点头,“我已经让念夏先去告诉哥哥了。”又看向立在一旁的大宫女,“璇玑女人,费事你派人去跟皇后娘娘说一声,我和娘想要先行出宫。”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还是尊敬点的好。
溶月虽不知她打的甚么主张,眼下也只得恭敬应下。
“表妹,方才那宫女怕是哄人的,皇后娘娘派来的宫女在那边。”她一指坐席处站着的一个鹅黄色宫装的宫女道。
在场的世人倒是神情心机各别。
溶月笑意莹然地望畴昔,“娘,您有身孕了!”
“我娘没事吧?”溶月脚下生风,内心七上八下的。好好的娘如何会晕倒?想起她马车上衰弱的模样,不由一阵担忧,莫非是这几日太累了?
溶月笑着谢过,又看向皇后,“娘娘,母亲既已有孕,晚宴怕是不宜再插手,恳请娘娘准予母亲醒来后同溶月先行出宫。”
侯夫人揉了揉眼角,“皇后宫中?我好好的如何会晕倒?”
溶月亲身给侯夫人喂下,过了一会,侯夫人便悠悠醒转过来。溶月舒一口气,还好太医的话可托。
溶月先给皇后见了礼,然后忧心忡忡问道,“皇后娘娘,我娘没事吧?”她问的虽是娘娘,眼睛看着的倒是太医。
“奴婢采素,是娘娘宫里的,侯夫人方才看戏时俄然晕倒,娘娘让奴婢接郡主去翠微殿。”宫女吃紧忙忙将来意说了出来。
谢采薇忙拉开她的手,劝道,“表妹,你从速去翠微殿看看吧,问她也问不出甚么。”
皇后娘娘面上端庄的神情并未窜改半分,只冷冷地看她一眼,目光转向太医,“黄太医,侯夫人如何样了?”
“表姐,如何了?”溶月见她这般短促不安的模样,压下心中的情感出声问道。
侯夫人嘴角浮起一抹和顺的笑意,双手悄悄抚上腹部,两个月了,这么算算,是侯爷前次返来的时候怀上的。
“我这是在那里?”侯夫人打量了一下四周,猜疑道。
溶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忧心忡忡地点点头,随那宫女去了。一样的把戏,想来也不会用第二次,此次应当真的是皇后宫里的人了。
侯夫人正躺在偏殿的床榻上,茜色纱帐放了下来,太医正在一旁给她把着脉。中间围了一圈人,除了皇后,另有二夫人三夫人和溶月的舅母谢余氏。
“娘,是我。”溶月上前握住侯夫人的手。
皇前面庞规复一片庄肃,闲闲地抚了抚衣袖,固然那边并无半分褶皱,“侯夫人先在本宫宫中歇息一会吧,待醒来以后再做筹算。”
刚一踏入园中,谢采薇便吃紧朝她走来,一脸急惶之色,“表妹,你可算是返来了,没出甚么事吧?”
侯夫人被看得有些不美意义了,别过眼岔了话题,“皇后娘娘去晚宴了么?我们还是先行出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