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多虑了,父亲大婚是丧事才对,新夫人是谁?”宁宣微微一笑那倒一定,有些民气一旦大了另有甚么是做不出来的?不过早就预感的事也没甚么好难过的,只是固然早就猜到了是谁,但还是想再次确认到。
等裴宁宣来到主厅时,白氏和胡氏已经侯在那边了。
时下,都城裴家的这一枝无疑是最凸起的,裴老太爷活着时官至从一品大学士,在今上即位之时又有从龙之功,虽在今上即位之初因病去世,但当时的裴修之早已是从四品的吏部员外郎,裴家的人脉加上她外祖家毅国公府的支撑,且今上念及裴老太爷当年的功绩,天然对裴修之各式提携,使得裴修之才不到四十便位极人臣。
在一旁的胡氏壮似不屑地撇了撇嘴,只是眼里却莫名的划过一丝恋慕。而她身边的裴宁芯一贯娇纵率性,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对宁宣熟视无睹,胡氏也更没有要提示的意义,只让一旁的奶娘照顾五岁的裴宇汶。
“她们那里有甚么大事,不过就是为了一些小事,不太蜜斯,这胡姨娘也太放肆了,”绿竹皱了皱眉头,“白姨娘倒是美意性,竟然也就忍下来了。”
“不必,之前如何样现在还如何样,这白姨娘也是个聪明人”宁宣感慨道,这白氏倒是明白,这日子还长着呢,一时的得失又算得上甚么。
柳嬷嬷面上犹疑不定,只当自家蜜斯在强颜欢笑,心中更是疼惜,道,“这新夫人说来女人您也晓得,也是您的堂姨母,常常来府里的那一名,蜜斯……”说着,柳嬷嬷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踌躇着甚么。
宁宣对胡氏和白氏的比武恍若未闻,也将胡氏的神采看在眼中,在心中嗤笑了一声,这胡氏倒有几分小聪明,不过一个只依仗几分薄宠而无任何背景的妾室罢了,真觉得为裴家生了一儿一女就是主子了,真真是笑话。
不成否定,裴修之本人极具才气,并且为人油滑,极其适应在宦海的尔虞我诈。
至于京中权贵后辈则多入国子监,因为较之其他两所学院,国子监有着天赋的政治上风,在这里肄业的后辈因家中有人搀扶,若又有必然的才气,极大的能够是大梁朝将来的朝堂班底,在这里所交友的朋友,没准将来就是你的一大助力。
她大哥幼年成名,因特别启事,就曾在应天学院肄业,拜恰当世大儒行里先生名下。现在看七弟有所担忧,也是常情,毕竟考出来的和仰仗干系出来的老是有差别的,欣喜道:“七弟也不必妄自陋劣,以七弟的程度,到来岁六月的招考定时没题目的。”
“哎哟,我的女人啊,意蓝家那口儿说,老爷要娶新夫人了”,柳嬷嬷看着自家蜜斯那愈发酷似夫人的容颜,满面哀容,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安慰道:“蜜斯,您也别难过,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这满都城闺秀除了皇城里的那几位,就算进了裴府也得安安生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