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听着裴宁茜还在那喋喋不休,愈发的不耐,只好耐着性子承诺过几天再给裴宁茜打几副头面,才将裴宁茜哄了出去。
只是,看着下首毫不让步的儿子,不由头疼起来:“那你说,你想如何措置?”
“父皇,儿臣另有一事。”谁料梁亦琤却未动分毫,只对着梁肃帝我微微点头。
“夫人不必担忧,蜜斯只是年纪小,待大了些天然也就知事了,也明白夫人您的难处”。
沈熙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裴宁茜就炸了:“你觉得我情愿吗,那天赏梅宴那些令媛都不理睬我,还挖苦我说我是小门小户出来,哪来的回哪儿去……”
梁肃帝那里不明白这保不准是甚么意义,不过是一些人手伸的太长,下次有能够威胁的就是他这个儿子的生命了。
“父皇晓得儿子的脾气,儿子不过三年不在,这府里就被折腾的乌烟瘴气,此次只是字信笔迹,下次保不准就是甚么了,父皇不是长年教诲儿子们‘一屋不扫何故扫天下’?”
“现在夫人方才进府,最紧急的就算立稳脚根,那里又少的了银钱呢,何况夫人该为小少爷早作筹算才是。”
“娘,”裴宁茜坐了下来,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向沈熙扫了扫,眼神里带了一丝迷惑,转而想起比来产生的事,撇了撇嘴,狠狠道:“这裴宁宣也不知是走了甚么运,如许都没扳倒她,这柔嘉也不过如此”。
再深一点,他这个天子身边也不是没能够,想到暗卫呈上来的密保,梁肃帝心中就升腾起几分怒意,他还没死呢,这上面的儿子一个个都不循分。
“我晓得是委曲熙儿了,母亲迟早会发明你的好的,至于宇涵和宁宣,”裴修之顿了顿,道:“你就多担待点,毕竟阿妧去了也不过三年。”
“夫人稍安勿躁,这件事晓得的人也未几,我们这里只要守好口风就是了”。
但是,听在沈熙耳里却变了意味。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眸上染了一丝慎重之色:“现在这康郡王府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那些公开里送来的东西?”
“老七,传闻你这几天府里换了很多人?”勤政殿,梁肃帝高坐龙椅之上,手里翻阅着一份奏章,目光沉沉的看着底下这个方才班师返来不久的儿子。
她不懂裴修之的顾虑,她只晓得裴修之已经位列左相,却不肯为她出这口气。
“儿臣不敢妄言。”梁亦琤敛眉。
沈熙欲言又止,仿佛受了极大的委曲却恰好又不能诉诸于口,但是明显裴修之就受这一套,将沈熙搂在怀中,轻声细语的安抚。
……
“嗯,我都听老爷的,姐姐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那里会和他们计算。”沈熙面上一派漂亮慈爱,只是手却无认识的紧紧攥住了裴修之的衣摆,眸中一片森然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