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道：“可如果用平常伎俩来画，又如何表现我这画的奇特呢？”

“琰哥哥……别……”被练习久了，她现在在榻上自但是然就唤这个。

艾青色的外袍逶迤落地，内里是乌黑的中衣。这衣裳她穿戴仍然大了，松垮垮的模样，双肩柔嫩娇小，显得几分楚楚不幸。

赵琰也看着她，目光规复冷酷，苗条的手指最后拨弄了下那衣带子，然后若无其事地放开。

她本日身穿淡蓝色长裙，外披红色纱衣，腰间缠绕着红色红宝石绸缎，华贵而简素。自从第一回穿青色长衫被治了一回后，她厥后都干脆女装过来集贤殿，坦开阔荡，倒也没哪个说她甚么。首要也是她早有才名，这会儿拜欧阳陵做师父，大齐夙来崇尚才艺传承，世人对此总会多几分宽大。

仿佛为了应和这句话，前面他的确很直接。他将本身澎湃的热忱直接地、完整地灌溉给她，力道又深又重……

阿凝有点发傻。眼瞧着他那只标致的手收了归去，她俄然灵机一动，抓住了他。

男人并未在乎她的话，重视力都在眼睛上了。目光往下，又落到她的腰带上。他默不出声地捏住青色的带子，俄然一拉，腰带回声而落。

阿凝好想哭……

他想，或许是因她的确生得美，美到总能等闲打动他的心，也或许是，她这奇特的小傲娇小矫情，正对了他的胃口。

男人的笑意愈发明显，手指反握住她的手，然后安闲平静地，带着她的手一起，顺着纤细的脖子，从层叠衣衿处探出来……

他的手掌有点炽热，烫在她的脖子上面，让她生出几分不安。

都是这衣裳惹得祸。可想到小丫头穿戴这衣裳的模样，他又有点蠢蠢欲动。

四月，集贤院外的海棠花已经全开了，云蒸霞蔚的，引来无数蝶舞蜂飞。

阿凝瞧他一眼，“不奉告你！”

实在这丫头就是矫情，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还说不吃。赵琰哪儿能不晓得她的性子？她就是爱撒娇，爱跟他作对。他迫着她吃，她才会乖。

等她脱了衣裳、穿上肚兜再清算好衣服，时候实在太长了，外头的人指不定如何想呢。赵琰倒是一脸淡定，伸手夺了阿凝手里的肚兜，把本身的大氅往她身上一包，就把人抱了起来。

阿凝有点忧?地点头，“不好。”

赵琰很有兴味：“哦？甚么目标，说来听听？”

被热流烫得浑身颤抖，她含混地昏睡畴当年，才恍然觉悟，约莫是这身衣裳让他如此有“性”趣？明显是很端庄的门生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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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脸一红，微微低下头，也不知是出于甚么心机，背却挺得更直了，低低道：“我不想用束胸，戴着都喘不了气儿……归正集贤院的人都走光了，不会有其别人瞥见的。”

“不消穿那玩意儿了。”男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