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亲最会剪窗花了，能剪成各种模样的，还会做糖瓜饼，比飞景楼的还好。不过她现在做得少，就在我生辰的时候做一些。”

只不过，阿凝现在没空感受这份禅意，她的视野落在了书斋正中挂的画卷上。

“既然是拜先生，不该该送些束脩么？”赵琰淡淡道。

“女人，我们走吧！”染月把红绸伞擎到阿凝头上。阿凝睇着他的背影，直到瞥见陈匀从梅林处过来，给他打了伞，她才收回目光。

阿凝面前一亮。

阿凝道：“我想跟殿下告别。”

阿凝一愣，“束……束脩？”

阿凝满心欢乐，立即叮咛染月帮她清算东西。她的东西也未几，都是这些日子祈王殿下赠给她的，比如那套青玉制的砚台镇纸。

男人道：“此画乃是你去岁所做，当时不过十一，本就是孩子。我觉得，你还是当得起资质聪慧，天赋不凡八字，如果教诲得法，将来必有所成。”

约莫是老天爷也听到了阿凝内心的祈求，过了两日，薛临涧给阿凝诊脉，终究笑道：“女人的身材已经完整规复了，不必再由老朽守着。”

赵琰似笑非笑看着她，阿凝一个激灵，立即觉悟过来，“殿下晓得此画出自我手？”

阿凝摇点头，

说完画以后，赵琰又从抽屉中捧出个黑漆描金双龙戏珠纹大匣子。

阿凝立即就被噎地说不出话来。她自小勤奋好学，加上资质聪慧，为人灵巧，身后又一堆背景，在追捧声中长大的她，何曾受过如许锋利的攻讦？何况还是对她最对劲的作品的攻讦。

男人顿了顿，缓缓道：“你可传闻过姚淑妃的一个传闻？”

赵琰所说的书房就在纷雪楼的东厢。阿凝比来只在这巴掌大处所待着，晓得这里有一个小书房，外头恰有一株盛放的寒梅，低枝入窗，风雅之极。但毕竟不是本身的处所，她也只远远瞧一眼罢了。

毕竟是本身的对劲之作，阿凝竖起耳朵想听下文，却闻声祈王殿下一声笑。

难怪世上人都喜好听夸奖的话，阿凝从别人那边获得的夸奖也很多，但……这但是从祈王殿下嘴里说出来的，太可贵了。

“你……从未分开过都城吧？”

他翻开匣子，只见缃黄锻面上整整齐齐搁了一只青玉梅花笔筒、青玉荷叶水中丞、青玉圆洗、青玉秋潭菊镇纸另有一块青玉雕镂九鹭蓉汀的砚台。

室内却暖和如春，宁苏香一向点着，泛着平淡好闻的芳香。

阿凝：“……”

“我笑……阿凝纯真敬爱，实在令人喜好。”他毫不鄙吝地嘉奖她。

阿凝欢畅地点点头，“该当如此。”

荣六女人这回又猜对了，祈王殿下的棋艺当然不是如此。这会儿她一抬眼，就看劈面男人笑得温雅舒朗，如明月皎皎，又如东风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