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水带着两个孩子向白培和白老夫人叩首,琴琬埋着脑袋不敢说话。
内心充满着懊悔的情感,琴琬不敢昂首看世人。
案件从鞠问到结案,用了不到五天的时候,窦府被抄家,窦智直接判了极刑,而窦府其别人则被判了放逐。
琴琬如有所思地点头。
“阿水,睿焯,娇娇!”两个娘舅和舅母带着表哥、表姐等在门外,热忱地围上来。
“娇娇那里无私了?”白芷水反问,“纪氏对主母不敬,谗谄主母,在主母的院子里安插眼线,就是不把她交给官府,也该由我这个主母发落。明轩和明月是以赎罪的来由出来的,我这个主母还没发落纪氏,他们如何能出来?”白芷水嘲笑,别觉得她不晓得琴东山的心机,不就是想把纪氏放出来嘛,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见琴琬与琴睿焯都有些困了,白芷水也不留两人。
熟谙又陌生的模样,白老夫人一头白发,身上穿的是暗红色的丝绸棉袄,上面用金线绣了祥云,贵气逼人,这类色彩可不是甚么人都能把握的,稍有不慎,就成了俗气。
饭后,他端着茶对琴琬说道:“娇娇,你也有些日子没见着你大姐姐了,顿时就到年关了,府里会很忙,没人陪你,要不,把你大姐叫来?”
琴东山持续鼓动道:“以是不管是为了相府的脸面,还是你的脸面,把你大姐和二哥放出来吧。”
白老夫人也是会武的,年青的时候更是跟着护国公上过疆场,以是两位长辈的脾气都很大气、豪放,乃至于白芷水的性子里也有几分武将的大大咧咧。
可琴琬就不一样了。
琴东山面色不好,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最后在确认纪氏真的与此事无关后,相府的危急消弭了。
过了天井,到了护国公最闻名的假山前。
大理寺的速率很快,人证物证俱全,窦智也晓得此次是极刑难逃,没做过量的挣扎就认罪了。
白培与白老夫人一左一右,站在琴琬和琴睿焯面前,细心打量着两个孩子。
“爹的意义,娇娇明白,可大姐和二哥是主动与纪姨娘一起进祠堂的,因为纪姨娘对娘不敬。姨娘的事还没最后下结论呢,就把他们放出来,如许好吗?”琴琬歪着脑袋,朝琴老夫人看去,“祖母,相府是盛京新贵,爹更是清流之首,如许就把姨娘放出来,恐怕会落人话柄。最关头的是,大姐和二哥是与姨娘一起进退的,与姨娘一起赎罪,他们是一体的。”
“反了!”琴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扶手上。
白芷水不觉得意地笑了,“婆母天然是相府辈分最大的长辈,可相府的中馈在儿媳手里。再说,纪氏是对儿媳不敬,以儿媳的身份,还是有权发落纪氏的。”
“你这个婆子……”白培愁闷地点头。